喜娘面色一僵:“這……”皇甫令堯已經(jīng)把金剪子搶過來,藏在身后。開玩笑,上次柳拭眉自己剪了一大截,他都心疼死了,現(xiàn)在還剪?墨兒沒忍住偷笑,道:“王爺,不剪頭發(fā),怎么能結(jié)發(fā)呀?”喜娘也道:“是呀王爺,剪下頭發(fā)結(jié)在一起,‘結(jié)發(fā)為夫妻、恩愛兩不疑’!”皇甫令堯遲疑了一下:“結(jié)發(fā)?”原來,這才是結(jié)發(fā)夫妻的意思?垂頭盯著手里的金剪子,又看了一眼柳拭眉,將金剪子遞給喜娘,撇開頭去不看。特想說:我這香囊里有媳婦兒的頭發(fā),直接拿去用吧!但新婚大喜,為了大吉大利,他還是忍痛吧!柳拭眉掩嘴失笑。他立刻給她一個幽怨的眼神,柳拭眉與他對視,兩人的眸光似乎就這么纏繞在了一起!見他們倆柔情蜜意,喜娘道喜道:“禮成!奴才恭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、早生貴子!”“賞!”皇甫令堯心里一高興,但一點兒也不想有這么多人在這里礙事兒了:“墨兒,你帶所有人都出去!每個人都有賞!”順利將所有人趕出新房,他還親自走過去,把門窗都給拴上了!見他這個樣子,柳拭眉沒忍住笑出聲來,道:“令堯,你做什么呢?”皇甫令堯回過頭來,笑嘻嘻地道:“我聽說有鬧洞房的,當然不能讓任何人進來了,爬窗都不行!”柳拭眉心道:誰敢鬧你的洞房?臉上卻是把笑容收斂了,面色嚴肅地問道:“那個小丫頭片子,喊你表哥的那個,是誰呀?”皇甫令堯一怔。禮成,他們是夫妻了,難道不該先入洞房嗎?怎么就開始審問了?“難道是余昭容家的親戚?”柳拭眉猜測地問:“不是說,你只有這么一個表弟了嗎?”看來,不說清楚,他可大概別想洞房了!皇甫令堯嘆了一口氣,早就想好了說辭,道:“她不是我表妹,只是掛著這么個名頭而已?!绷妹紨Q眉:“那我為何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?”相當于在問:你為何不告訴我?皇甫令堯扁嘴,道:“媳婦兒,我們不能明天再說這件事嗎?我明天再告訴你她是誰好不好?”新婚夫妻,因為他的特殊性,省了出去接待客人、省了鬧洞房的環(huán)節(jié),這時候不應該圓房了么?為何要接受三堂會審?柳拭眉卻繃著臉,眸色凌厲地道:“不好!”大有“你若不給我解釋清楚,今天怕是沒完了”的意思!傻二哈頓時苦了臉!他一定要想辦法,盡快把師父勸回雁行山,把粟彌音給送走。本來就糟心,再讓他媳婦兒鬧心,更不能留了!當然,粟彌音走之前,他得想個法子教訓教訓粟彌音。叫她欺負他媳婦兒!柳拭眉見他那副不情愿說的樣子,疑惑地問:“你還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呢?”皇甫令堯盯著她看了半晌,無奈又無奈地道:“媳婦兒,咱們已經(jīng)這么多天沒見面了,就不能說點別的嗎?譬如你想不想我呀?提別人掃興作甚?”“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?越是表面沒有問題的,越是可能有問題!”柳拭眉的回答也很簡單:“今日的事我當她惡作劇,但她小小年紀心狠手辣,在浮生閣對二三十個不認識的人下毒。那件事,絕不能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