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令堯心里那個拔涼拔涼的,剛喝下去的羊肉湯,好像不是熱乎的,而是冰的似的!見柳拭眉繃著臉,他也沒敢含糊,問道:“媳婦兒,你是不是想對付粟彌音啊?”“怎么,我想對付你師妹,你心疼了?”柳拭眉給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?;矢α顖虍斎皇橇⒖瘫砻髯约旱牧觯骸霸趺纯赡苣?!如果不是師父護著她,我早就打死她了,心疼她做什么?”說著,又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媳婦兒美得奪人呼吸的側臉,討好地道:“我只會心疼我媳婦兒!”可不是么?她才是敦愚王府的女主人,可她卻搬出去住。即便不是因為粟彌音的關系,但都是他的錯!柳拭眉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讓他跟進來,可不是為了跟他打情罵俏的?;矢α顖蛴行┦?,但自己是“戴罪之身”啊,他不得不茍著,道:“師父最疼愛這個女兒,如果乍然就弄死了粟彌音,師父年紀這么大可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。所以……”他怕自己的說法會讓她不高興,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她的臉色,見她沒什么反應,才繼續(xù)道:“所以我想……有沒有什么法子,讓粟彌音慢慢死去?”柳拭眉看了看他,道:“你的意思是想用毒?”見他依然是平時自己認識的模樣,她又有些生氣,不等他回話又說了句:“我說皇甫令堯,這里沒別人,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裝這個樣子了?”皇甫令堯脫口應道:“這不是你更喜歡這個樣子嗎?”話還沒說完,他酸溜溜地嘀咕:“我還不知道你,我正兒八經(jīng)的樣子,你肯定不喜歡的!”從一開始他就知道,之所以能接近她,都是因為自己帶有欺騙性的軟萌!柳拭眉瞪眼。感情他還吃自己的醋?同一個人,AB兩副面孔,A吃B的醋?她可不慣著這毛病,上手擰住他精致的臉皮,十分用力地掐下去,道:“能不能好好說話,嗯?”“?。 被矢α顖蛱鄣眠B忙捉住她的手腕,道:“媳婦兒松手,疼??!我臉皮子都要被你揪掉了!”家暴?。 澳阍俨缓煤谜f話,耳朵都給你揪掉!”柳拭眉松手是松手了,但是氣不過,又給他身上抽了一巴掌!這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肩胛骨上,反而讓她“嘶”了一聲!皇甫令堯顧不得自己臉上的疼還沒消,趕忙捧著她的手,心疼地給她揉揉,道:“媳婦兒,我皮糙肉厚骨頭硬,你打我,你手不疼嗎?”瞧見他這副瘋狂賣萌的模樣,柳拭眉好想送他一個字:滾!見她氣呼呼的樣子,皇甫令堯嘆了一口氣,道:“不是我非要在你面前擺出這副樣子,只是……我都習慣了?!笔钦娴牧晳T了!雖說,慕將離、粟威、粟彌音都知道他是裝的,但他對柳拭眉的時候,跟對別人的時候,心情完全不一樣。他只想把自己最軟萌的一面給她啊!見柳拭眉不吭聲,他又補了一句:“這不都是我嗎?”柳拭眉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