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拭眉看了一會兒書,又小睡了片刻。醒來的時候仍舊不見皇甫令堯回來,好奇地問:“墨兒,令堯呢?”“還在書房呢,我剛從那邊過來,要去給他送茶水,也沒讓我進!”墨兒回答完,朝柳拭眉看去,試探性地道:“大小姐,那日王爺?shù)臉幼樱瓷先タ梢稽c兒也不傻?!绷妹家汇?,不由失笑一聲。想必,她家狗子在很認真咬筆頭、奮筆疾書吧?見她沒有什么表示,墨兒琢磨了一會兒,問出了幾天來環(huán)繞在心的問題:“我平日里也聽得大小姐與王爺說的話,莫不是王爺他這傻……是裝的吧?”后面的幾個字,說得特別小聲。柳拭眉朝她看去。平日墨兒總是貼身伺候,難免會將她與皇甫令堯的對話聽了去。因此,墨兒會知道一點皮毛,也不奇怪。她嘆了一口氣,道:“出去外頭,可不能這么說?!薄拔颐靼祝粫鋈ソ郎喔?,就是咱們自己人也不能說!”得到柳拭眉近似于肯定的答復,墨兒像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一般。轉而,還高興起來:“那不是挺好的么?”大家都擔心皇甫令堯是個傻子,柳拭眉嫁給了他后半輩子肯定很累,如今知曉他不是真的傻,那簡直太好了!柳拭眉笑了笑,道:“好,也不好?!毙θ莺芸炀偷讼氯ィ骸盎屎竽锬锬沁呏獣粤诉@件事,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?!薄皩ε叮 苯?jīng)過她這么一個提醒,墨兒也立即想到了他們未來可能危機四伏!永樂宮。曲映蓉坐在書房內(nèi),也沒有處理后宮庶務,什么都沒有做,盯著面前的密函發(fā)了很久的呆,直到外頭傳來聲音:“老奴見過太子殿下!”她回過神來,讓人把皇甫賀喚進來。皇甫賀行禮過后,詢問:“母后把兒臣召過來,所為何事?”“你自己看吧。”曲映蓉指了指桌上的密函?;矢R看完了密函后,臉上一片震驚:“這……只是母后的懷疑,還是說,已經(jīng)確定了?”這份密函,是近端時日皇甫令堯的各種表現(xiàn)?!斑@么多年來,本宮一直沒有放心過!”曲映蓉面色冷凝,道:“時至今日,總算確定,本宮的擔憂并非無的放矢!”皇甫賀知曉曲映蓉不放心皇甫令堯,所以不管是尋鹿殿還是敦愚王府,都安排了大量的眼線去盯著皇甫令堯。但多年來,皇甫賀從自己的感知上看,皇甫令堯幾乎沒有任何破綻。同為男子、同為帝子,他以己度人,不認為皇甫令堯真的能裝到這個份上??涩F(xiàn)在……“雖然不能完全確認,但也算是撕開了一條裂縫,遲早能將他的偽裝扒開!”曲映蓉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皇甫令堯裝瘋賣傻七八年之久,但她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定論——寧錯殺,不放過!既然皇甫令堯有了這樣的苗頭,斷然不能縱容他還活著了?;矢R察覺到了母親的意思,不由心里一震,問:“母后打算除掉他?”他立即想到柳拭眉!當然,身為太子,他不可能沒有收到滿城皆知的消息:柳拭眉懷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