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兒花了好長時(shí)間,也沒能把皇甫令堯?qū)懙哪欠庑磐暾麖?fù)述下來。那什么“思念成疾”、“一日三秋”都根本不算什么,傻二王爺用的詞是——一瞬難安、每念必淚!簡直要酸死人了!隱忍著牙酸,墨兒也就隨便寫了幾段。至于那些交代帝京事宜、征求王妃同意的事,墨兒腦子里記著,寫下來太難,她干脆用嘴說了:“簡單來說就幾件事吧?!薄笆紫?,圣上召見了。王爺說,圣上的意思是,他的癡傻癥是被大小姐你給治好的。”“王爺對圣上還是用的原來裝瘋賣傻的那套,不會直接跟他們杠上,所以讓大小姐你放心,他知道如何自保。”柳拭眉心里略感安慰,道:“我猜測也是如此,圣上為求平衡各方勢力,絕對不愿意讓令堯的事影響大局,以免動搖現(xiàn)在的平穩(wěn)?!敝徊贿^,一灘水平穩(wěn)太久了,多半都會變臟的!只有活水,才能干凈!“大小姐你心里有數(shù)就好啦!”墨兒繼續(xù)道:“第二件事,菊兒把粟老爺子帶回來了,粟老決定留在王府,傾盡雁行山勢力,幫助王爺、保護(hù)王爺?!边@一點(diǎn)在柳拭眉意料之外,她很詫異地道:“菊兒把粟老帶回來了……”墨兒不解地問:“大小姐你的關(guān)注好奇怪,重點(diǎn)難道不是粟老以后要幫王爺了嗎?”柳拭眉倏地挺直了身子,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眸色凜然地道:“不!重點(diǎn)是菊兒!”她蹙眉,道:“我想起來了!”墨兒一頭霧水。柳拭眉猛地一拍自己的手掌,道:“先前粟彌音死的時(shí)候,因?yàn)槭掳l(fā)突然,我們都沒有多想?!彼貞浤翘彀l(fā)生的事,道:“當(dāng)時(shí),生怕粟老發(fā)起狂來,我們無人招架。因此,我一心在為自己和師父洗刷可能扣在我們頭頂?shù)暮阱仯钏麄冴愒~的時(shí)候,竟然沒有注意到菊兒!”“大小姐的意思是……”墨兒瞪大了雙眼,道:“菊兒有問題?”柳拭眉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道:“可能有問題!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有問題,但粟彌音死之前,接觸過她的人只有三個!”浮生閣的人對粟彌音很有敵意,如果不是柳拭眉要控制她、才讓她住在浮生閣養(yǎng)傷,其他人恨不能將她扔出大街上去。故而,她住的那個病房比較偏一些,其他人是能不靠近、絕不靠近!唯有舒靈被推出來給粟彌音治傷,藥也是舒靈親自抓的、熬的。藥房那邊沒問題,但粟彌音卻被毒死的。三個接觸過粟彌音的人分別是粟威、舒靈、菊兒。粟威不會毒死自己的女兒,舒靈那邊沒有破綻,菊兒……“可是,我看平時(shí)菊兒照顧粟彌音挺盡心盡力的,她為什么要毒殺粟彌音?”墨兒還是不理解。柳拭眉道:“我也說不出肯定的原因,但是……她的嫌疑最大,其次是舒靈!”給粟威下迷藥并不容易,不但劑量的掌握不簡單,關(guān)鍵是粟威此人能夠活到現(xiàn)在,一直立于不敗之地,他斷然不是沒有防心之人。只有熟悉的人對他下藥,他才完全不知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