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二哈對媳婦兒多有依賴,沒辦法,誰叫他家媳婦兒這么能耐呢?但……轉(zhuǎn)念一想,他的臉色很快又垮了下來:“罷了,她的身子經(jīng)不得奔波,不能這時候回來!”黎信:“……”他本來還想提醒主子這一點的,沒想到主子自己想明白了,他完全無用武之地?;矢α顖蛴值溃骸耙膊恢牢蚁眿D兒這兩日情況如何了?她沒胃口,不知道怎么過?”熱戀中的男女,被迫分開,簡直是人間極刑!更何況,她還懷著他的孩子!黎信抿了抿唇,道:“王爺還是想想,距離臘月二十六太子大婚,也就幾日了。萬一皇后娘娘借此機會,非要召王妃回帝京,怎么辦?”畢竟,皇甫令堯又在皇甫賀那里過了明路,確定柳拭眉已經(jīng)沒有危險了!借口說身子不適,是不可行的?;矢α顖蛞徽?,旋即煩惱得要命,道:“她召是她的事兒,聽不聽,得看我的!”黎信:“……”他還在猶豫,要不要將長歌暗中回帝京兩三趟的事,告知皇甫令堯?卻見皇甫令堯盯著他,面露質(zhì)疑,道:“你總把話題往這頭引,莫不是你心里想著我媳婦兒回來,長歌就可以回來了。長歌回來了,你就有機會追她了?”黎信:“……”他果斷決定:那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主子了!不然,豈非斷了自己追求長歌的路?他都二十好幾了,好不容易瞧上眼一個姑娘,容易么?皇甫令堯笑了笑,道:“你小子,眼光不錯!我媳婦兒身邊的人,最難搞的那一個,你倒是瞧上了!”他也沒多問,進了殿中。黎信跟在身后,被說穿了略有些赧顏,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,道:“王爺你可別笑話我,長歌姑娘她……確實不好追,懟人也厲害得很。只是,她在西陲長大,見多識廣,未必會看得上我?!被矢α顖蚧仡^白了他一眼,問:“你說,是我媳婦兒更難追,還是長歌難?”黎信果斷道:“那自然是王妃!”須知皇甫令堯是花費了多大的心力、花了多少時間,才把未婚妻給拿下的!將自己的后半生交出去就算了,還把身家性命全交給了柳拭眉!但問題就在于,黎信自認自己沒有主子那么死皮賴臉,用那么些“歪門邪道”去追妻??!皇甫令堯笑了聲,給他支招道:“你平日里多討好討好墨兒,讓她和連翹多幫幫你!”黎信哪能想不到呢?他思忖著一件事:“王爺,王妃是否知曉明兒就是你的生辰?”“我生辰?”皇甫令堯一愣,臉上的和緩頓時緊繃起來。這世上對你的生辰記掛最清楚的人是誰?母親!因為你的生辰,就是她受苦受難的日子。母親之愛子,是歷經(jīng)千辛百苦之后收獲的喜悅。生身之母沒有了,無人記掛,生辰這件事也就不重要了!皇甫令堯?qū)^生辰這件事不怎么期待,道:“本王沒與媳婦兒提過,我們定親、合八字的事,她也沒有關(guān)注過。想必是不知道吧?!薄澳峭鯛斆魅湛梢トf蝶谷?”黎信跟隨他多年,豈能不知道皇甫令堯在想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