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緊了緊抱住她的雙臂,將頭埋在她的頸脖里,像只二狗子似的,使勁在她身上蹭腦袋?!跋眿D兒說的對,我現(xiàn)在擁有的這一切,都是以前從未有過的。甚至,比以前擁有的要更值得一些!”聽他這么說,柳拭眉又笑了,問:“那你別不開心?!毕肓讼耄职矒岬溃骸艾F(xiàn)在咱們有了明確的目標(biāo),是不是應(yīng)該計劃一下,接下來怎么做?”知道仇人是誰后,要不要報仇、怎么報仇、怎么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又能報仇雪恨……這些都是他們迫在眉睫的事!說到接下來怎么做,皇甫令堯怔了怔。柳拭眉也清楚,他的猶豫跟曲映蓉肯定沒什么關(guān)系,而是皇甫權(quán)!再怎么說,那也是親生父親啊!還有一直冷眼旁觀的太后,她什么都知道,卻什么都不阻止,選擇明哲保身。“但如今咱們還是不知道,他為何要滅孫家九族?”皇甫令堯抬起頭來,雖然眼神里充滿了憂慮,但與媳婦兒黏黏糊糊的那股勁兒沒變。柳拭眉搖頭,道:“別急,這一次沒成。至少拉出來了線索,咱們的人一直在盯著苗家,遲早等他們露出馬腳?!碧岬竭@幾個家族,她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是真沒想到,俞家也有份兒!”“不,不光是俞家,柳家、杜家,都是意料之外的!”“既然我們知道了這幾個方向,那么,從中逮著一個兩個,再用計詐出來底細(xì),未必就不能將根源挖出來!”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們要盯著的人又更多了一些!”聽她說得頭頭是道,皇甫令堯盯著她看了許久。目光幽深,久久不發(fā)一語?!澳愀陕镞@么看著我?”柳拭眉對上他的眼神,一臉莫名?;矢α顖虮〈揭幻?,道:“這些事,你本可置身事外……”“你是很贊同‘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當(dāng)頭各自飛’這句話?”柳拭眉歪頭,眸色發(fā)涼。他要敢說“是”,她會立刻翻臉!皇甫令堯哪兒敢?他干笑道:“沒,我就是覺著,你現(xiàn)在處于懷孕的特殊狀況,跟我卷進(jìn)來操心這些事,一來要花費(fèi)你的心力,二來也可能引來一些對你的箭矛,我放心不下?!敝噶酥杆念~頭,又低頭摸了摸她的肚子,笑道:“這個和這個,可是我的全世界呢!”這話把柳拭眉哄得開開心心的,她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,道:“易地而處,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面對這些?!薄八阅悴欧且貋??”皇甫令堯的眸色有些黯淡,道:“媳婦兒,只要你沒事,我要承擔(dān)多少都沒關(guān)系。我就怕你……”柳拭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道:“我說了你怎么不信呢?我已經(jīng)用藥調(diào)養(yǎng)好了,現(xiàn)在啊,他結(jié)實得很!哥哥診脈也說了沒事,你怕我騙你,難不成他還會騙你???”別的事不能保證,關(guān)于她的安全的事,慕將離是不可能欺騙的。倘若她身子有恙,慕將離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要把她給弄去萬蝶谷,看管著不讓她出來!皇甫令堯略略放心,但家中有孕婦,但凡對她上心的,都不可能完全放心。他還想說什么,外頭傳來黎信的話語:“王爺,咱們什么時候進(jìn)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