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說辭確實占理,因為這本來就是四皇子的道理。只要皇甫瑤不敢說她錯,其他人也不會說!先不說她那戀愛腦的夫君,只說柳拭眉自己,有多兇殘他們沒聽說過嗎?她又朝師爺看去,道:“師爺,今日公堂審案是個什么過程,你都記下了吧?”師爺愣愣地道:“回王妃的話,記……記下了!”當(dāng)時沒記下,回頭可以記,這么勁爆的場面誰能忘得掉!柳拭眉又朝王嵐看去,問:“王大人,此案圣上問起來是怎么回事,想必大人都會按正常審案流程,秉公處理吧?”她太溫柔,太講道理了。進(jìn)來后全靠她一張嘴,進(jìn)行了一場血腥屠殺,兵不血刃??!而揍人的敦愚王,是皇甫瑤的二哥,他們倆兄弟從小打到大,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更何況,這一次更是師出有名!王嵐本來就不可能為難柳拭眉,不然未來三年他家里怕是不得安寧了。更何況,這件事本來就是四皇子腦抽了搞出來的!“下官會如實跟圣上稟報?!薄靶辛?,既然結(jié)案了。我們回去吧。”柳拭眉打了個呵欠,道:“本王妃困了,要回去睡覺。我不要睡,肚子里的小皇孫總是要睡的。”聽了這話,妻奴自然是立即將她抱起來,道:“媳婦兒你直接睡吧,我抱著你,保證不會吵醒你!”柳拭眉輕笑一聲,手臂伸長攬住了他的脖子,笑瞇瞇地道:“令堯最好了!”然后,這對兇殘夫妻,就這么走了!梁升和張妙蓁面面相覷。尤其是準(zhǔn)備好一番辯詞的梁七爺,突然感覺還是拳頭解決問題比嘴皮子有用!王嵐清了清嗓子,揮了揮手,道:“退堂退堂,散了吧!”坐在大理寺卿位置上這么多年,頭一回審案審了個寂寞!出了大理寺,梁升和張妙蓁走到王府的馬車前,柳拭眉已經(jīng)被安頓坐在車內(nèi),朝他們看出來,笑道:“這件事不管哪路人問起,你們就推我和令堯身上就行了?!绷荷靼姿囊馑?,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:“我知道?!钡珡埫钶枘壳斑€不是一家人啊,她真誠地道:“謝謝你啊,拭眉。”“皇甫瑤那渣渣,不搞事情他皮癢的不行,好像活不下去似的。依我看啊,肯定是因為你拒了他的婚,讓他感覺落了面子,所以來你這里刷存在感呢!”皇甫令堯坐在車轅上,插了一句嘴。柳拭眉也道:“他說什么你不要介意,反正狗嘴吐不出象牙。依我看啊,不出三日大舅母他們一定會看好了婚期,你們呀,趕緊籌備籌備!”又沖張妙蓁笑嘻嘻地道:“對吧,七舅母?”張妙蓁本來心情還有一點(diǎn)兒不好,被她這一聲“七舅母”弄得臉?biāo)查g紅了!“拭眉!”她嗔怪了一聲。美人嬌羞模樣,就顯得更好看了。柳拭眉沖梁升眨了眨眼睛,道:“那七舅,我和令堯先回王府啦!”梁升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目送馬車離去,梁升也將張妙蓁送上馬車:“改日再去挑玉料吧?!睆埫钶椟c(diǎn)點(diǎn)頭。撇開了羞澀,她還是有些憂心:“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嗎?”梁升肯定地道:“不會。不過拭眉這樣有信心,應(yīng)該相信她。”張妙蓁嘆了一口氣:“等著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