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說敦愚王求見,皇甫權(quán)眉頭就皺了起來。隆安說道:“瞧著敦愚王的意思,怕是見不著圣上不會走的。這敦愚王的脾性,雖說癡傻癥是治愈了,但多年來的吵鬧絲毫未減,指不定……”話沒說完,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:你要是不見他,他鬧起來,怕是要翻天的!尤其是,這一次他鬧得占理,誰也說不得他錯!皇權(quán)不是不可以壓制他,但也不能死命壓制,畢竟壓太過了可能逼反。當皇帝的,總是要防著兒子戳自己一刀的?;矢?quán)權(quán)衡再三,不情愿地吐出一個字:“宣!”這不,敦愚王進來后,跪下行禮:“兒臣見過父皇?!彪S后,即便是皇甫權(quán)讓他平身,但他就是不起來了!皇甫令堯一臉的喪氣,恨不能下一瞬就能哭出來,道:“父皇肯定知曉,兒臣是因為聽說了罪魁禍首無罪釋放的消息,這才進宮的?!闭f著,又小小聲補了一句:“我知道父皇不樂意見我,但還是頂著你的不高興來了。”皇甫權(quán)眼皮子一抽。后面這句話真的欠抽!但還沒說話了,他那“傻兒子”仿佛吃了豆子似的,啪啪啪地不斷掃射:“雖然說這次的刺殺,因為我保全周到,兒臣與王妃沒有受什么表皮的傷害!”“但我媳婦兒可真的是被那血腥被嚇到,吐得不成樣子就算了,夜里還做噩夢!”“父皇??!你要想想,她肚子里揣著咱們皇甫家的骨肉呢,皇孫還沒見天兒,就遭遇了這等事情,這以后生下來天生有疾可怎么辦?。俊薄拔揖透悴幻靼琢?,罪證確鑿之下,竟然還能無罪釋放?”“懇請父皇原諒兒臣大逆不道的猜度,莫不是因為那是您的岳父,要給曲皇后面子,才可勁兒地糟踐我這對沒娘撐腰的夫妻?”皇甫權(quán):“……”隆安:“……”敦愚王的口才,真的是人神共憤,人見人暈、鬼見鬼哭!見他還要開口,皇甫權(quán)搶先說了句:“行了,朕知曉若不給你一個答案,你這肯定要鬧上了?!彼麤]好氣地道:“你先起來,朕恰好有事給你說。”皇甫令堯一愣。不知道皇甫權(quán)這是賣的什么藥,他提著心。站起來是站起來了,腦子飛快轉(zhuǎn)動,思索著皇甫權(quán)到底在想什么?皇甫權(quán)揮了揮手,道:“隆安,你出去,令眾人遠一些。朕有些私己話,與敦愚王相商!”隆安應(yīng)了,退出了御書房,把門外伺候的隔墻之耳都給遣開,退到一個聽不到里面對話的地方。沒了旁人,皇甫令堯的臉色說變就變:“雖說父皇威嚴驚天,但這次的事若不能說服我,就算判我死罪我都要鬧個天翻地覆!”那態(tài)度叫一個潑!“不知情的人,還以為你惦記著朕的位置呢!”皇甫權(quán)慢悠悠地丟出一句?;矢α顖蛳袷潜簧接鬆C手了一般,迅速跳開一步,道:“父皇你可別這么想,您這做了皇帝的,每個月只有初一十五是固定去皇后那里的,后宮被那群老家伙勸說塞了一群女人,這種事我可不想要!”皇甫權(quán)臉色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