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愚王府?;貋淼臅r候,盡管柳拭眉看起來已經(jīng)很累了,但慕將離還是站在廳門前,與她說話:“我說什么來著?”他不能進宮,所以只能在府里守著。他們不回來,他也不能放心?!案绺??”柳拭眉不解地看著他?;矢α顖蛞娝麃硪獠簧频臉幼?,自然是把媳婦兒護著。他站到柳拭眉的身前,對上慕將離的目光,道:“老慕,你這是什么語氣呢?我媳婦兒懷著孩子,現(xiàn)在又累得慌!有什么話,不能留著明日再說?”慕將離也不看他,只是看著柳拭眉,道:“我什么語氣?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道:“柳拭眉啊柳拭眉,我就說你回帝京,層出不窮的麻煩會沖著你來。你又不是一個能夠見著麻煩上門無動于衷之人,什么事兒你都要親自去做。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了?”“……”柳拭眉默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,轉(zhuǎn)頭問自家狗子:“令堯,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很慘、很難看?”皇甫令堯被她這滿眼無辜、一臉茫然差點弄笑了。他家媳婦兒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愛了,好想親她!但——算了,還是先把慕將離解決吧。媳婦兒是錯的他都會支持,更何況媳婦兒是對的?他果斷道:“怎么可能!全天底下所有男男女女,沒人比我媳婦兒更好看!”慕將離臉色一黑。真看不慣這狗腿子的樣子!明知道這只是哄自己開心的,柳拭眉還是笑了,朝慕將離看去。她也不廢話,朝慕將離伸出手腕,道:“哥哥給我把脈看看,我除了困了點兒、略為疲倦以外,身子沒有半點不舒服?!蹦綄㈦x不客氣地給她診脈。親見為實!診脈結(jié)束后,他狐疑地問:“先前解毒后,你的身子已經(jīng)那么弱了,到底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把這個胎安好的?”“那就是我和師父的奇術(shù)咯!”柳拭眉笑道:“當然,費了一點小勁兒。我肯定是確定穩(wěn)妥了才回來的!”皇甫令堯看著慕將離,十分不滿:“我說老慕,你在這里磨蹭的這么多時間,我媳婦兒都吃好飯、可以去睡覺了!”這么折騰了一下晌,天都黑了。慕將離將信將疑,深深地看了柳拭眉一眼。倒是沒有再阻攔。但是,等他們倆吃飯用晚膳的時候,慕將離又來了?!案绺纾阋臀覀円黄鸪詥??”柳拭眉示意墨兒添一副碗筷。慕將離也沒有拒絕,坐下來,開門見山地問:“拭眉你說實話,是不是用了什么激進的手段,將胎兒安穩(wěn)住的?”柳拭眉心里咯噔一下,但是臉上強行保持鎮(zhèn)定,道:“什么激進手段?我不要命的嗎?”不明所以的家養(yǎng)狗子,自然是幫著媳婦兒說話:“老慕,我媳婦兒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么?你也太胡攪蠻纏了吧?”“你自己問問她!”慕將離臉色嚴肅,終于分了一個眼神給皇甫令堯,道:“問問她,是不是跟祁老一起采取了什么特殊的手段,才能安然將胎氣穩(wěn)定下來!”皇甫令堯一愣,朝柳拭眉看去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