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,別太往心里去,像我一樣,早點習(xí)慣就好啦!”金爽丟下這話,笑著走出去了。江湖兒女,不拘禮數(shù)。一看就應(yīng)該知道,這位爽朗的江湖俠女,絕對不可能是依靠男人生存的。跟她們這種大戶人家養(yǎng)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不一樣!皇甫玥看著門被關(guān)上了,心道:“江湖人就是江湖人,金姑娘和他,也沒差多少。但我……”她嘆了一口氣,也知道自己跟慕將離的差距在哪里了!別說慕將離痛恨任何對柳拭眉不利的人,包括這些人的兒女,只說他們的身份。俗話說一個鍋配一個蓋,不可能拿大鐵鍋的蓋子、去蓋小砂鍋不是?不匹配的身份,勉強要在一起,也是不大可能的!“我和他根本不可能,還是死了這條心吧!”想是這么想,但——心里真的很難受啊!皇甫賀一行果然在行宮住下,太子殿下何其尊貴,還帶著側(cè)妃一起出行,行宮自然是將一切都打點得很周到。苗玲瓏跟在皇甫賀的身邊,進入房內(nèi)忙里忙外,打點皇甫賀的洗漱、飲食、就寢?!澳闳バ掳??!被矢R沒讓她伺候自己就寢。苗玲瓏愣了愣,不但沒有退后,還上前一步,道:“殿下不用臣妾侍寢嗎?”皇甫賀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她心里咯噔一下,道:“臣妾明白了,這便告退!”出了寢房,苗玲瓏去了側(cè)面的廂房。她坐在床沿,小翠正在給她洗臉,問道:“我怎么感覺,太子殿下好像還是對側(cè)妃很排斥?是不起作用嗎?”苗玲瓏搖頭,道:“按說該起作用了的,不然他不會答應(yīng)帶我來。但……杜若給了他一個香囊?!彼讯湃艚o自己的香囊取了出來,直接拆開了針線。看著里面的藥物,唇角發(fā)出冷笑,道:“這杜若,肯定是從柳拭眉那里找來的藥材。只要太子殿下身上佩著那只香囊,我身上藏著這個,他就不會對我感興趣。”“藥性相斥?”小翠跟著苗玲瓏一起長大,雖然沒有天賦,但也知曉一二。她又說道:“把這個丟了不就完了么?”苗玲瓏搖頭,道:“先不丟,你拿著吧。”小翠不解:“為何?”苗玲瓏坦言道:“以前的策略和現(xiàn)在不同,我想的是靠女色來籠絡(luò)太子??扇缃瘛貌簧狭耍液伪刈屪约何斫o他?”更重要的是:以前她是一心為父親做事,可如今徹底清醒了,為何要為了苗杰的大業(yè),攤上自己的后半生?等她辦完了這些事,帶著清白之身離開這里不好嗎?她也是一個妙齡女郎,難道她不想像柳拭眉那樣,邂逅一個兩情相悅的少年郎,與之互許終生么?小翠想想也是,道:“那咱們就只等到了蜀河那邊再做事了?!币阅壳岸裕矢R被他們的藥效控制,雖說對苗玲瓏還是冷淡,但有一些指令性的話,他也是無可抗拒的。主寢內(nèi),皇甫賀躺在床榻上,閉上眼睛卻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