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沒有我行善修德在先,哪來的善報?我要是一個奸惡之徒,這一次肯定要死在苗玲瓏的手里了!”別看她懂的事情很多,但因為性子沖動,太耿直了,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會去想太多,就已經(jīng)開干了!所以,很多時候都是事后才知道后悔。梅玉卿看著她的笑臉,又問:“倘若……我是說,倘若太子做不成太子了,以后你還留在宮里嗎?”“???”皇甫玥的笑容瞬間暗了下去。梅玉卿一直都慣著她,不愿意與她說讓她不開心的事。但這件事很重要!明知道她會不高興,還是想要問出這些問題!他又問:“雖然這話不好聽,但目前這種可能已經(jīng)是存在的,并且,幾率還不低?!薄拔抑?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皇甫玥垂下頭,情緒沉悶了很久,才道:“大概……不會了吧?!鼻橙夭辉趯m里了,帶走了皇甫瑾。倘若皇甫賀也被廢了,好一點的結(jié)果,他還是皇子,可以有座皇子府。而如今的她,尚未配婚,也不可能得到公主府的賞賜,到時候大概還是會跟著皇甫賀。但……也不得不考慮最差的情況,萬一皇甫賀被逐出宮里、貶為庶人呢?他們總不能去曲家投奔吧?現(xiàn)在的曲家,大概也不會收留他們的!梅玉卿見她這般難過,嘆了一口氣,又摸了摸她的頭,道:“別擔(dān)心,我在帝京有宅院。雖說比不得皇家富貴,但也算環(huán)境清幽,到時候你若覺得心煩,想要不問世事的話,就瞞著其他人到我那兒去清靜清靜?!薄鞍。俊被矢Λh有些愣。他心里有些忐忑,生怕她拒絕,但面上又只能是維持輕松,道:“我們多年的交情了,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?”皇甫玥搖搖頭,道:“那倒不是不放心,只是怕太麻煩你?!薄澳阋俑艺f麻煩,我可就生氣了。”梅玉卿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。皇甫玥看了他一會兒,又笑了,道:“好吧,那也要等回帝京再說吧?!薄班??!泵酚袂錄]有再說話,只是看著她。其實他更想說的是:我可以帶你走,遠離那些災(zāi)禍,你可愿意?但做了鋪墊之后,又沒有勇氣問出這句話了!時機尚未成熟,現(xiàn)在給她說太多,把她嚇著了,搞不好以后會斷絕與他的往來!皇甫玥反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:“對了玉卿,那一日……我是說上元節(jié)那日我大鬧敦愚王府,發(fā)了酒瘋,后來被……被慕公子給扔了,是你把我撿走的吧?”當(dāng)時她真的是腦子有坑,慕將離又不唱戲,可她非要往慕將離身上套,是不是傻?現(xiàn)在想想,會關(guān)注她、收留她、照顧她的人,梳妝臺上都是唱戲化妝用的油彩和卸妝油,屋內(nèi)還掛著戲服……種種跡象表明,那個人是梅玉卿啊!梅玉卿眉眼含笑,道:“你可算是想起來了。”他也不去與她說:在敦愚王府正廳內(nèi),聽她說成是慕將離收留了她,他心里有多難受了!皇甫玥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道:“謝謝你啊?!泵酚袂淇粗徽f話。她又道:“可我這腿,什么時候才能回帝京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