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外公的壽誕,柳拭眉昨夜入睡前還提醒皇甫令堯,得叫她早點起來,最遲不可超過辰時。她沒有睡懶覺,夫妻倆早早就來了梁府。當然,不會有人讓他們?nèi)褪裁疵Γ荷土衡€過來瓊?cè)A苑,與他們倆說話。柳拭眉整個人都是犯懶狀態(tài),男人們讓她去寢房小憩。其他幾個則是在小廳里談事。梁升朝皇甫令堯看去,問:“苗玲瓏說的那些,可有找到什么證據(jù)?”“在找?!被矢α顖蚝唵位卮鸷?,又道:“其實,前段時間帝京內(nèi)就有一些關(guān)于苗家的事的傳聞,只不過水動魚不動,苗杰這個人可狡猾了,所以并沒有掀起大浪來。”“可這些,都逃不過圣上的眼睛才對,圣上既然知道苗家有通敵叛國的嫌疑,為何不動他們?”梁怡將右手里的短刀拋到了左手邊,又從左手拋到右手。梁升說道:“并非不動。而是謀定而后動,現(xiàn)在就出手劃不來。”皇甫令堯深以為然。他那位皇帝父親,可不是什么三腳貓的角色!早先就懷疑苗家有問題了,但皇甫權(quán)始終不動聲色,任由他們蹦跶,就等著苗家自己露出馬腳來。很好,現(xiàn)在馬腳露出來了,也并沒有立即抓住這只腳順藤摸瓜。為何?為了避免打草驚蛇!苗杰背后是什么人、苗杰還有多少同黨、朝中可有幫手……等等。一些列問題,都不是逮住一個苗杰能解決的。而且,現(xiàn)在就動手擒住苗杰,并沒有足夠能讓安國公府連根拔起的理由,手中證據(jù)不足,反而會寒了其他臣子的心!在帝王心術(shù)上,皇甫權(quán)是當之無愧的老狐貍!因此,苗家遲早要弄,卻不是現(xiàn)在。梁怡蹙眉:“可這樣,苗杰難道不會計劃撤離嗎?”“大概,魏良也不會讓他撤吧?”梁升說道:“那魏良野心勃勃,豈是吃素的?依我看,苗杰如今怕是被架在火上烤著,進退維谷了吧?”皇甫令堯自己也是這么想的,他說道:“如今掌握的這些,就算有一些證據(jù),最多也就在苗杰和苗玲瓏頭上。其他人逮不著,這絕對不是我那父皇的作風。他大抵是想要像當初對付孫家一樣,將苗家徹底斬草除根吧。至于苗杰想要撤……”“也很難?!薄案富誓沁叺娜硕⒅灰粍?,根本逃不出大蜀的地界,大概就死定了!”提到孫家,也就他敢。梁升和梁怡看了他一眼,都不說話?;矢α顖蛴值溃骸懊缂耶斈陞⑴c那件事,到底充當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,我昨日還又去問過苗玲瓏了。當年發(fā)生那些事她還太小,也沒有參與,所以她并不知情?!彼麌@了一口氣,道:“因此,我還在尋思著,要如何才能找到知情人。”苗夫人那個蠢樣,苗杰肯定不會將事情告訴她。至于苗家其他人……梁怡突然想到一個人來:“苗風羽呢?他雖然是旁支,但他那樣子,難道沒有參與嗎?就算他沒有參與,他身上漏洞也是極多,不如……從他下手試試看?”皇甫令堯一怔:“對啊,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呢?”決定了,就從苗風羽下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