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個上午過去,祭祀禮的重要部分終于結(jié)束了,宋汀晚去找白無歡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這孩子大秋天的被熱出了一身汗。那身祭祀服層層疊疊跟十二單衣有的一拼,祠堂里又煙熏火燎,她還要不停的動作,拿著祭祀品什么的,熱成這樣也不奇怪。宋汀晚找了冰毛巾給她擦擦,白無歡小聲問她:“我沒有出錯吧?”宋汀晚道:“沒有,可好了,雖然我看不懂,但是我不明覺厲?!卑谉o歡松口氣:“我就怕把祭祀禮搞砸了,一點都不敢大意的?!彼瓮⊥硐肫鸩痪们鞍谉o罪說白無歡一直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的話,伸手摸了摸白無歡的頭,道:“你很棒的?!卑谉o歡笑了一下:“真的?”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?!彼瓮⊥淼溃骸拔矣X得你比白無罪更適合當(dāng)?shù)谑睦^承人。”白無歡從小就覺得自己不如哥哥,但是繼承人的重?fù)?dān)卻壓在了她身上,讓她日復(fù)一日的惶恐,逼迫自己做的更好,取得母親的認(rèn)可,幾乎有些病態(tài)了。宋汀晚沒有撒謊,她真心覺得白無歡更加適合坐在領(lǐng)導(dǎo)人的位置上,白無罪確實各方面能力都很出眾,但是他缺乏一個領(lǐng)袖最重要的特質(zhì)——慈悲。他沒有慈悲心,不懂憐憫。白無歡將頭發(fā)上的裝飾取下來,“這個也太重了......起碼得有十斤吧?!彼瓮⊥淼嗔苛艘幌拢骸皼]那么夸張,不過七八斤還是有的......這東西,純金的嗎?”“嗯,”白無歡點點頭:“是純金的,祖上傳下來的,用了幾百年了?!薄斑€有歷史價值啊......”宋汀晚愛不釋手:“那什么......”白無歡立刻警惕道:“不可以!這東西要是不見了,白無罪得掉層皮?!彼瓮⊥恚骸?.....為什么是白無罪?”“我要是犯了錯,他就要受懲罰,一直都是這樣。”白無歡將頭飾好好的放回盒子里:“他已經(jīng)被你綠的滿城皆知了,你就不要再害他了?!彼瓮⊥砻亲樱骸拔沂悄欠N人嗎?”心想回去就讓時辭淵給她打個純金的十斤重的大金鐲子!嘶......十斤的鐲子戴起來估計夠嗆,不如打個狗窩吧,給小碗住。“在聊什么?”門口響起白鯉的聲音。宋汀晚抬眸,就見白鯉和蕙湘走了進來。白無歡連忙站起身:“......母親,蕙姨?!卑柞幍c頭,“辛苦你了。”“不辛苦的。”白無歡道:“這是我該做的?!卑柞庎帕艘宦暎D(zhuǎn)而看向宋汀晚:“你跟我來一下。”宋汀晚和白無歡對視一眼,點點頭:“好?!卑柞帉⑺瓮⊥韼У搅艘粋€沒人的休息室,白鯉在沙發(fā)上坐下,抬了抬下巴:“坐吧?!彼瓮⊥碜匀粡纳迫缌鞯淖拢胺蛉苏椅矣惺旅??!薄吧洗文阍陟籼玫囊苫螅F(xiàn)在解開了么?”白鯉端起茶杯,茶蓋推了推浮沫,一雙帶著冷淡媚意的眼睛抬起來,隔著裊裊茶霧,對上宋汀晚的雙眸。宋汀晚一笑:“夫人是故意讓我進去的吧?或者......是故意吩咐白無罪帶我進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