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燕草深吸口氣,見雨后晚霞燦爛,笑了笑:“如果人性被抹除,那么人類也將徹底淪陷,可惜我明白的太晚,今日我為我的年少輕狂陪葬,但是你還不該死?!彼齻?cè)眸看向白無罪,說:“還有人在等你。”......鶴望蘭匆匆走過連廊,抬眸看了眼天色,守在外面的人看見他,彎腰鞠了一躬:“您要出去嗎?”鶴望蘭笑了一下:“我可沒打算和玫瑰一起死在這里......太膈應(yīng)人了?!彼S意的將頭上的兜帽拉下來,露出一張俊俏的有些邪氣的臉,遠遠地風(fēng)信子看見了他,立刻沖了過來大聲道:“鶴望蘭!你怎么出去的!”鶴望蘭回頭看他一眼,挑了挑眉:“那自然是因為......我和他們是一伙兒的啊?!憋L(fēng)信子一愣,隨即明白了什么,面色猙獰道:“你是內(nèi)鬼!”難怪云倦能悄無聲息的帶走宋汀晚,難怪時辭淵的人能在組織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埋下炸藥,負責(zé)防衛(wèi)工作的就是鶴望蘭,他要是想動手腳可太簡單了!鶴望蘭覺得風(fēng)信子跳腳的樣子很可笑,于是他就真的笑了,甚至有些想看看風(fēng)信子在知道飛燕草才是所謂的最大“內(nèi)鬼”時,會是什么表情。但是很遺憾,現(xiàn)在他有些忙,沒時間陪風(fēng)信子玩兒了?!苞Q望蘭!”風(fēng)信子左右看看,見沒有旁人,壓低了聲音道:“你帶我一起走!這件事我就當(dāng)不知道,我們的人遍布世界各地,你的席位那么高,一定可以統(tǒng)領(lǐng)組織剩下的人,從今以后我就跟你混,我......”“打斷一下吧。”鶴望蘭嘆口氣:“薔薇和飛燕草死了之后,最高席位可不是我,我統(tǒng)領(lǐng)不了組織。這么多年我留在組織里不是因為什么信仰,不過是想看玫瑰作繭自縛,玩火自焚罷了,所以今日起,我與組織不再有關(guān)系,別再叫我鶴望蘭?!彼D了頓,露出微笑:“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的本名——上官晦。”......安瀲滟緊抿著唇角,抬頭看見天色,喃喃道:“放晴了......”她身后的下屬說:“放晴了不是好事么?!卑矠囦贀u搖頭,咳出一口血來,她將唇角血跡慢慢擦去,看的下屬憂心不已:“小姐,您的身體......”“沒事?!卑矠囦傩α诵Γ骸叭缃襁€不到我死的時候,就是閻羅王親自來拿我,也取不走我這條命。”身后大船揚起了風(fēng)帆,安瀲滟上了船,低聲道:“時間差不多了,行動吧?!薄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