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他對面的林風和程志東已經(jīng)看出來,這個老骨頭快繃不住了,但何滔也快因為喝急酒快倒下了。徹底坐不住的程志東突然站起來,剛準備開口被林風抓住胳膊一把拽回位置上。隨后林風大聲說道:“這是家事,是你我這種身份的人有資格插嘴的嗎?”林風在說每個字的時候,眼神直直盯著這位老父親,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他,無形的壓力如海嘯般撲向他。只見何滔已經(jīng)在自己的岳父面前跪了五分鐘,岳父卻沒給出任何反應,而岳母卻急躁不行,一直很想出手將何滔扶起。原本喜慶的婚宴現(xiàn)場,突然響起了一個哭聲。何滔妻子在眾人面前哭花了妝容,并質(zhì)問道:“今天你女兒出嫁,你就這么對待我和我老公的是嗎?”或許是女兒的進犯之詞,也或許是跪在地上的何滔已經(jīng)開始打擺子隨時醉倒,這位鐵面岳父終于松了口。他之身轉(zhuǎn)向何滔,準備將他攙扶起來,身旁的兩位伴郎立刻為岳父助力將何滔一把抬起。隨后他看向女兒如花貓般的妝容,剛想說些什么,卻聽到了女兒拋來刺痛的話?!拔乙?guī)規(guī)矩矩做了二十四年的好女兒,你卻沒辦法在今天做一次合格的父親,既然如此從今往后咱們也別來往了?!迸畠旱脑拸氐准づ死细赣H,一巴掌拍在餐桌上,圓桌對面林風跟程志東放在桌上的手機都跳起來翻了個面。“你為啥要嫁給這個鄉(xiāng)下仔?我們供你學這么多語言是讓你跟鄉(xiāng)下仔學土話的?你瞧瞧他媽媽。。。”說到這時,何滔的岳父突然停下還沒說完的話,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(jīng)將禍說出了口。何滔的岳母滿臉失望,拉著還在哭泣的女兒的手帶進了化妝間,只留岳父一人面對全桌人。已經(jīng)上頭的何滔并沒聽清岳父在說什么,只是在嘴上不斷念叨著:“來爸爸,咱們來碰個杯吧。”此時林風起身,讓伴郎們帶何滔到邊上休息片刻,自己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,并指向何滔岳父。“你說他窮是吧,這個剛剛跪在你面前的小伙子在深城的市區(qū)已經(jīng)有房有車,敢問您是哪家名門貴族,又有何實力呢?”現(xiàn)場的其他十一桌都還在大快朵頤中,并不知道林風這一桌的情況,伴郎伴娘們一直在控制現(xiàn)場氛圍。站在圓桌對角的何滔岳父,對林風趾高氣昂:“你又是誰???看桌牌你姓林,他姓程,都不是我女婿的親戚吧?”“還有就是,你們這群鄉(xiāng)下來打工的,有點小錢了真以為自己有出息了???一個高中畢業(yè)的毛小子連彩禮錢都出不起!”何滔的岳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,何滔一點彩禮錢都沒給就跟自己女兒擅自主張結婚,就連婚宴也是上周才知曉。林風聽完之后大笑不已,并對何滔岳父說道:“來你說,娶你的女兒要多少的彩禮?”只見岳父兩眼一轉(zhuǎn),擺出一個巴掌:“五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