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，說得程爺心里扒涼扒涼的，說不出的感覺。
最后，啞著聲音；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大概是心里真的難過了，程爺?shù)纛^離開。
仍是蹲在門口，沉默了好久。
他知道這一次他不能再用耍賴的法子把她留下來了，柳紅這個(gè)女人的性格他還是了解幾分的，她說不要那就是真的不要了，她說要去國外就真的會去國外。
程爺可不想自己的兒子以后叫金發(fā)碧眼的洋人當(dāng)?shù)?，而且也不希望柳紅這個(gè)女人弄個(gè)洋人當(dāng)男人，想想自己的女人和洋鬼子在一起，程爺就接受不了。
好了好了，就在Ｂ市好了，她說怎么樣都好。
紅姐不愿意他住她那里，好辦，他就在樓下買了一套一樣的公寓，每天樓上樓下地住著不就好了……
所以這天，程爺開車送她回去，小心地把她扶到沙發(fā)上坐著，又殷勤地倒了水，再觀察這里的阿姨算是可靠，這才小心翼翼兼十分狗腿地說：“那個(gè)，我先回去了?！?/p>
紅姐看著他，淡淡一笑：“好?！?/p>
程爺又加了一句：‘我就住樓下，有事兒叫我。’
紅姐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，程爺立即就說：‘改明兒我裝個(gè)鈴，你想見我，或者是想男人，我隨叫隨到。’
這時(shí)，阿姨正好切了一盤水果過來，都聽不下去了，輕咳一聲。
程爺立即就改了口：“我是說孩子想我了，對吧？”
紅姐靜靜的：‘你在樓下買的，我記得樓下有人住?！?/p>
“我出雙倍價(jià)，他們當(dāng)然愿意了?！背虪斠灰蝗缂韧啬缅X解決事情，氣得紅姐不出聲了，只是淡淡地喝茶。
程爺見她那模樣兒，又是很久沒有這樣細(xì)聲細(xì)氣地和自己說話了，一時(shí)間心中竟然生出渴望來，希望她能和自己多說幾句，哪怕是罵他也好的。
紅姐不和他瘋，喝了半杯水就說要休息，阿姨扶她，程爺立即就說：“這種粗活，我來?！?/p>
紅姐看他一眼，他乖乖地站住了，那模樣竟然就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。
阿姨把紅姐扶到臥室里，阿姨笑了笑，“程先生那么大一個(gè)兒，竟然挺怕您的。”
紅姐躺下，舒舒服服了以后才說：‘他哪里是怕我，是做了心虛的事情?！?/p>
又恍惚了一下，才輕聲說：“他一直是這樣的，等好了，又像以前一樣?！?/p>
阿姨替她蓋蓋被子，輕聲說：“實(shí)在接受不了，就自己過，反正孩子也有了，您又有錢有地位，還怕找不著好男人。”
紅姐苦笑。
談何容易，程箏一天不松口地纏著她，她找哪個(gè)男人都得黃掉，現(xiàn)說以后有孩子，他們吵起來會更難看。
她現(xiàn)在懷著孩子，也不想這些事情，暫時(shí)一個(gè)人清清凈凈的就好。
阿姨見她躺下，又把一切弄妥了才出去。
程爺那么一個(gè)人，還杵在那里。
看著像是一只大貓。
阿姨笑起來，“程先生，還沒有走啊?！?/p>
程爺?shù)穆曇舴诺糜行┹p，還怪溫柔：‘她睡了??？’
阿姨一本正經(jīng)地點(diǎn)頭：“是睡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