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撫著他的頭,像往常一般裝出一幅和藹模樣的模樣,對陸凌夜說:“媽咪去找你蘇鴻叔叔,他說,他要娶我了,你看,這手鐲就是他送給我的。凌夜,你不希望媽咪一個人這么辛苦對不對,你也希望以后有個爸爸來照顧我們娘倆對不對?”“我不要什么爸爸,我只要你,媽咪別走?!标懥枰咕o緊攥著曲憶的手,不讓她甩開。可曲憶去意已絕,成敗在此一舉。這一次的機(jī)會,她絕對不能錯過。用力掰開了陸凌夜的手,“你在家好好待著,媽媽很快會回來,聽話?!彼^情的走了。只留給陸凌夜一個冷傲的背影。小小年紀(jì)的陸凌夜,像是被人一下丟進(jìn)了黑暗的深淵。他不甘心,一個人跑了出去,去尋找母親。換了一張臉的曲憶找到了蘇鴻。此時的蘇鴻正在和傅承燁談判什么。兩個人站在一棵大樹下,手中各自捏著一根香煙。她聽不清蘇鴻和傅承燁說了什么。等她再湊近一些想聽清楚的那一瞬,身后突然抵著一把槍,是傅承燁的手下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存在。沒有武力的曲憶只好舉起手,“別殺我?!甭犚娺@邊動靜的傅承燁,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便看見了唐婉。唐婉被抓住了。他高興的將手中的香煙往地上一扔,皮鞋用力的踩過。他飛快邁著步子,一步步朝戴著唐婉人皮面具的曲憶。蘇鴻差一點也以為唐婉被抓了。可是那雙眼睛一看,就不像是唐婉的。即便是戴著人皮面具??裳劬ι钐幩磉_(dá)的純澈,是沒有人偽裝得了的。蘇鴻認(rèn)出那不是唐婉。幾乎頭也不回的走了。傅承燁走到曲憶身邊,手指挑起她的下顎,凝望著她的臉,她那雙眼睛。曲憶嚇的渾身打抖。傅承燁身上,散發(fā)著陰寒可怕的氣勢,他心思歹毒,遠(yuǎn)不像表面上這般溫順。“放開我,傅承燁?!鼻鷳浝淅涞芍?。神態(tài)裝作唐婉對待傅承燁那般清冷不屑的模樣。傅承燁只要沒能認(rèn)出她不是唐婉。她就有活下去的機(jī)會。傅承燁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,拽著曲憶的手腕回屋洗澡。被丟進(jìn)浴室的曲憶,被傅承燁奮力的抓著水龍頭沖洗?!澳悄闵砩蠈儆谔K鴻的味道都給我洗干凈,只要你洗干凈了,我就不嫌棄你的?!薄胺砰_我,救命啊?!睗L燙的水跟燙豬一樣淋灑在曲憶嬌嫩的肌膚上。傅承燁咬著牙,恨不得將‘唐婉’扒下一層皮來?!芭K,你很臟你知道不知道?師姐,你知道我喜歡的你,是多純潔的你嗎?為什么這么多好男人,你卻偏偏選擇那貪生怕死的懦夫蘇鴻,他比我好在哪里?就算輸給北連恒,我都沒這么不甘心,可偏偏輸給蘇鴻。我咽不下這口氣?!备党袩畹拇直┑膭幼?,在她身軀上揉搓著。皮膚泛著可怕的紅,很多地方都被搓破了。曲憶被嚇?biāo)懒?。她從來沒見過傅承燁這么變態(tài)的男人。可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。一旦承認(rèn)她不是唐婉,他會殺了她的。坐在浴缸里的曲憶悲痛無助的哭著。淚水滑過臉上時。那被熱水泡過的人皮面具,再加上她含有鹽分的淚水。一下被化解開,從臉上應(yīng)聲脫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