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年和顧易檸急切的從電梯里邁出來。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他們就看見了唐婉,坐在角落的一張長椅上,一個人吃著蛋糕。手里還戴著一雙男士皮質(zhì)手套,臉頰在冷風(fēng)里凍的通紅。看見唐婉好好的,顧易檸松了一口氣。也不枉他們跑斷腿,跑遍了整個商場。顧易檸沖到唐婉面前,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,套在她脖子上,“媽,您怎么一個人到這兒來了,是誰帶你來這兒的?”傅寒年帶著保安在天臺周圍巡查了一圈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有別人在。“黛兒,黛兒,吃蛋糕,好好吃?!碧仆裥ξ膶⒋永锏牡案饽贸鰜?,捧了一盒給顧易檸。顧易檸瞥了一眼購物紙袋里那些打包好的蛋糕。都是清一色的甜食。原來她天生愛吃甜食,真的是遺傳自媽媽。只是唐婉身上沒有錢,她怎么會買這么多昂貴的蛋糕。她坐到她身邊,將蛋糕放回購物袋里,握住唐婉的手:“媽,你告訴我,誰帶你上這兒來的,又是誰給你買的這些,對方長什么模樣?”唐婉搖了搖頭:“不記得了?!彼挥洺缘娜チ恕n櫼讬幹肋@樣問下去,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。現(xiàn)在的唐婉在情緒正常的狀態(tài)下,智力也才三四歲。不過這些蛋糕,真的沒問題嗎?出于謹(jǐn)慎考慮,顧易檸用一根銀針拿出來,插到蛋糕里面,簡單測試了一下蛋糕里是否有毒性。事實證明,她好像有些想多了,并沒有人想要暗害母親。傅寒年直接讓人調(diào)取了附近的監(jiān)控傳輸?shù)剿謾C上。在這棟樓的下方,有一個可疑人物出現(xiàn)。身形高大,穿著黑色的大衣,頭上蓋著一頂帽子??床椒プ邉?,似乎并非是個年輕男人?;厝サ穆飞?。顧易檸坐在車后座陪唐婉,唐婉靠在她肩膀上睡著了。開車的傅寒年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看一眼她們母女倆?!拔覒岩蓭ё吣隳赣H的男人是北連恒?!薄八趺磿艿搅瓿莵恚俊薄氨边B國派人舉國上下搜索再三都沒找到他的蹤跡,而且他在之前就擬好了退位遺詔,也就是說,他并不想當(dāng)北連國陛下了,而這之前,他可沒有露出半點想退位的想法。”“你是說,直到他找到了我母親的下落,他才萌生了退位的念頭,他是不是喜歡我母親?”顧易檸突然抬眸,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“嗯?!备岛瓯〈轿?,嗓音低啞。不出意外,他們的猜測應(yīng)該是正確的?!八遣皇怯胁。克矚g我媽,那為什么當(dāng)初是跟我小姨在一起,為什么如今又來招惹我媽?”顧易檸憤然的說,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成拳。傅寒年蹙了蹙眉:“他沒病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?”“出手吧,派人抓到他。我一定要弄個明白。”顧易檸下定決心?!班?,既然他敢在陵城露面,要抓他就容易多了。”回到公館,把唐婉送回房間躺下。顧易檸也累的不行了,回到房間躺下。傅寒年坐到床沿,輕輕用手幫她揉了揉:“睡會兒吧,午飯好了我叫你。”“睡不著,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你們男人會不會因為愛而不得,會尋找一個長的相似的替身來彌補自己心里那份空缺。”她從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,是不是有這個可能。北連恒當(dāng)年就是這么做的。周蔓只是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