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辦！說喝了？那是在說謊騙她，他已經(jīng)完全不想騙她了！可要說沒喝，那不是找死嗎？最后，皇甫令堯找了個折中的答案：“我……喝了一半，打灑了一半！”確實喝了，剩下的也確實灑了。沒想到他會這么說，柳拭眉怔了怔，愣是被他郁結(jié)的表情給逗笑了，道：“你這什么樣子??？難不成還擔心我叫你把那半碗補回來？”見她笑了，皇甫令堯繃緊的心弦略略放松，也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，道：“怕呀！這藥是真難喝！”“都是一些古方，比較少見的方子，難喝在所難免。”柳拭眉松開了他一只手腕，又給他另一只手腕診脈。結(jié)束后，擰眉沉思?；矢α顖蛴^察了好一會兒，也沒摸透她這是個什么意思，心不免又提了起來：“媳婦兒，怎么樣呀？”柳拭眉回過神來，道：“就是察覺你武脈……大概比原來更強了一些。至于你其他狀況……”她其實很糾結(jié)。知曉皇甫令堯的本性——尤其是近段時間他頻頻暴露本性，她十分擔心如果他恢復正常后，會變成一個完全不可控的人。到時候他還會愛她嗎？但如果因為自己的私心、因為自己喜歡這個奶萌二狗子的樣子，明明有機會給他只好的情況下卻不治，那她也良心難安。再就是……現(xiàn)在，她心里有了那么一點對他的猜忌，對他有所懷疑，多多少少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！如果她的一切假設(shè)都是假的，人壓根都沒傻過，那豈非……“其他狀況怎么了？”皇甫令堯見她沒有特別大的反應(yīng)，吃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想法，越發(fā)有些心慌。他幾乎是屏住呼吸，才能壓住心里的不安！柳拭眉倒也不賣關(guān)子，答道：“其他狀況完全沒有變化！”皇甫令堯松了一口氣，心道：“那是自然！我本來就不傻，藥也沒喝，哪來的變化？”但是他主動讓柳拭眉給自己治病的，所以他又道：“可我感覺好像好了很多呀！你看好多事情我以前都記不得，可現(xiàn)在我記得了呀！”“比如說？”柳拭眉盯著他的眼睛。自從心里種下了疑竇之后，這粒種子就會很快生根發(fā)芽。皇甫令堯的心猶如十五個吊桶——七上八下的，強自保持鎮(zhèn)定，道：“除了師父的事以外，我也想起來很多和母后有關(guān)的事！”他提前皇后，因為知曉柳拭眉對前皇后的事是略有好奇的。果然，她被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：“嗯？你都想起來什么了？”皇甫令堯薄唇一抿，滿臉的奶萌奶萌的神情，道：“就以前我和母后住在永樂宮里的事，那時候，皇后娘娘每天都會去給母后請安，也會帶太子哥哥去跟我玩！”皇后娘娘自然是曲映蓉了。如今，他也不怕在柳拭眉面前提起皇甫賀?；矢R與柳拭眉已經(jīng)全然沒可能！果然，提到這個，柳拭眉哪里還有心思在懷疑他上面？她蹙眉道：“太子……他小時候與你關(guān)系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