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番埋怨,皇甫令堯一臉坦然,理直氣壯地道:“慎獨,你沒聽說過嗎?別以為我媳婦兒不在,就可以在本王身上揩油占便宜!在場這么多長輩,你不如問問,他們會允許我讓你揩油嗎?當著我媳婦兒面呢,別亂說話!”那女子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:“我什么時候揩你的油了?”又朝慕將離道:“師兄,我可以一把藥把他給毒啞嗎?”柳拭眉聽得又是好笑,又是無語。但最后這一句,慕將離沒有吭聲。他其實也挺想把皇甫令堯毒啞的,但顯然——柳拭眉面帶微笑開口:“抱歉哦,不能!”金爽撇嘴。慕將離更關(guān)心進展:“事情順利嗎?”看他這態(tài)度,是要把事情揭過去,顯然早就對皇甫令堯是什么德行十分了解。計較?那是不可能的!別說柳拭眉第一個不允許,梁家這群人,也不會允許。見眾人都關(guān)切地朝自己看過來,皇甫令堯朝梁巍看去,道:“一切按計劃,很順利。不過外公你等等,我摘了一些桃花送媳婦兒的,你先讓我送了,我再來說說今日發(fā)生的事兒!”說完,懷里抱著的那捧樹枝遞到了柳拭眉的面前,道:“媳婦兒,桃園里的桃花都被那群煞風(fēng)景的砍沒了,過來的路上我看見太師府上的桃花開得不錯,就進去摘了一捧。你看看,漂亮不?”把他目的性極強、強行闖入太師府摘桃花的事,輕描淡寫撇過去了!柳拭眉盯著這捧桃花,全都是花苞,沒有一朵開的!她無語撫額,道:“漂……亮!”慕將離忍不住嘲諷:“你管這叫開得不錯?”“插瓶上,放點溫水,馬上就開了!”皇甫令堯振振有詞,本來是遞給柳拭眉的,又轉(zhuǎn)手給了墨兒:“木耳,你趕緊去插上!”墨兒:“……”眾人被他這一弄,都忍不住笑了。瞧瞧,光是看這人的舉動,土匪強盜似的、卻又很幼稚,只為了討媳婦兒歡心笑顏,這群關(guān)心柳拭眉的人,誰看了心里不愉快?“既然事情順利,大家坐下吧,就等令堯回來開飯呢?!绷何〈笫忠粨],一大群人都轉(zhuǎn)移了陣地,去了飯廳。梁家不分家,飯廳是全家人圍著坐了幾桌。入席后,張妙蓁朝慕將離看去,問:“藥君閣下,以前不曾見過這位你的師妹,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?”她是中午梁升去把她接過來吃小宴的,這準七夫人來了,自然也是梁家人端著的寶兒。原本還以為他們都認識那紅衣女子,不想她這一問,其他人也都看過來。先前慕將離不說,眾人雖然好奇,但知道是他的師妹,也不好多問。此時張妙蓁提起,自然都八卦起來。慕將離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紅衣女子,道:“自己介紹吧。”藥君其人,給人一種生性涼薄的感覺!但那女子也很習(xí)慣了,站起來豪爽地跟大家打了個抱拳禮,道:“在下姓金單名爽字,來自雪山之巔藥宗,藥君是我?guī)熜?,各位叫我小爽就好了!”紅衣、馬尾,少年感十足。偏偏是個姑娘,真配得上她的名字——金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