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誰死了?”我騰地坐起來,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。肖大師聽著很生氣,咬牙切齒的說:“你在找死?!蔽伊⒖谭瘩g:“不可能!我特惜命,是誰在造謠?”“我!少給我貧,給我滾過來,麻溜的?!闭f完,掛了電話。好兇。我明白肖大師是因為啥事發(fā)火,所以心里并不慌張。洗漱收拾,跟許則然吃了早飯,他去上班,我坐車去肖大師家。下車后,在巷子口給他買上早點,堆起笑,進院就熱情的招呼肖大師,“快出來吃早飯,不然該涼了?!毙ご髱煶糁粡埬槪袄闲?,瞪我一眼,端起粥。等他吃完飯,我伸腦袋問:“你怎么知道我去景尚華庭了?”從昨天到現(xiàn)在,能讓肖大師氣成這樣的,只有我沒聽他的勸告,去景尚華庭這件事?!拔医裨缙饋聿坟?,算出你已完全牽扯進荊家跟景尚華庭的因果之中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你沒聽我的,偷偷去了景尚華庭?!毙ご髱煕]好氣的說。我嘿嘿笑了兩聲,“這不能怪我,我爸媽給我介紹的事主也住在景尚華庭?!蔽野燕嵙痢⑧u亮和曹正亮住在景尚華庭三個角的事說了,“我挺好奇,就想看看三個角的房子是不是有啥問題,結(jié)果你猜咋著?”肖大師白我一眼,“咋著?”“鄭亮家有顆木制牛頭,上頭有牛頭馬面中的牛頭氣息?!蔽医o他解完惑,又把大黃牛的事告訴他?!澳憧?,我這趟景尚華庭之行多值,發(fā)現(xiàn)這么多問題?!蔽倚睦锿γ?。肖大師黑著臉,“你差點死在那小區(qū)里?!薄斑@不是沒死嘛?”我湊過去,小聲問:“晚上要不要跟我再去闖一遭?”肖大師:“你少給我擠眉弄眼的,我給你請的武術(shù)教練已經(jīng)在后院等著,還不快去練功?”“得嘞?!蔽伊嘀诎ズ笤?,心里有譜了。沒有拒絕,就是委婉同意。我沒想錯,晚上五點多,肖大師換好衣服,跟我去了景尚華庭。他說先讓我?guī)ム嵙良铱茨局婆n^,然后再去見荊家老太太和她的小孫子?!跋胫谰吧腥A庭的事,還得跟荊家人交流?!彼澄乙谎郏跋衲隳前?,不管不顧的闖進來,就倆字:莽撞!”我心說:我倒想跟荊家人交流,可你不讓,不給我聯(lián)系方式,荊家人又低調(diào),我找不著,我能咋辦?再見到鄭亮,他的精神狀態(tài)明顯比昨天好不少,“多謝周仙姑的護身符,我終于能睡個好覺?!编嵙两o肖大師展示我給他的護身符。我低頭,耳根發(fā)燙。鄭亮拿著的護身符是肖大師給我畫的,而且護身符對于鄭亮來說,沒有實質(zhì)作用,就是個心理安慰。拿著肖大師畫的護身符去忽悠人,還被他知道……太社死!肖大師似笑非笑的瞥我一眼,倒是沒拆穿我,進門直接奔著木制牛頭去?!斑@是陰物?!编嵙吝€沒說完,他媳婦不干了,從臥室跑出來,“你瞎說,那是特地在祖師爺跟前供奉過的神物,我二叔特地給找的。”鄭亮媳婦的情緒特別激動,說話的聲音都尖了?!翱谡f無憑,是陰物還是神物,一試便知?!痹捖洌ご髱熞剖持?,上前兩步,點在木制牛頭上。滋滋幾聲過后,木制牛頭緩慢的滲出黑色的水,又腥又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