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“什么?增加一倍?”原來的出租房里,江慕橙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獅子大開口的房東太太。可房東太太卻還是一臉鄙夷的態(tài)度,“現(xiàn)在市中心的房間都漲了好幾倍,我看你是個女人,帶著兩個孩子,還給你壓了些價?!薄澳阍敢庾饩妥猓辉敢庾饨裉炀褪帐皷|西。”房東太太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,絲毫沒有跟江慕橙客氣的意思。江慕橙不禁皺了皺眉頭,租肯定是要租的,只是以她現(xiàn)在的經(jīng)濟能力,實在承擔不起多出一倍的房租。“我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。”江慕橙本想跟房東繼續(xù)殺價,誰知道,這話一出來,房東卻直接翻了臉,“走走走,現(xiàn)在就收拾東西,我下午還要跟別人簽約?!笨磥矸繓|太太早就跟別人談好了價錢,不過是故意找個借口將江慕橙逼走。見房東太太的態(tài)度如此強硬。江慕橙也不想再多講什么,“我的房子明天才到期,嚴格來說,今天這里的使用權(quán)還歸我所有,請你出去?!彼渎暤恼f道,也不再給房東太太留任何的臉面?!澳恪?,好啊,那你就盡快給我收拾干凈,我可以明天再簽約,別到時候賴著不走?!狈繓|太太被江慕橙的話氣的身子發(fā)抖。隨后便摔門離開了。鐵門被合上的瞬間,嗡嗡作響,就連回音都持續(xù)了好久。江慕橙站在兩室一廳的房子里,卻感覺格外的落寞,沒錯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。本來是一個悲傷到極點的境地,江慕橙卻還能笑的出來。她強壓著內(nèi)心的不適,開始哼起小曲,“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兒。是事兒也就那一會一會就沒事兒?!苯匠冗叧呑呦蛄撕⒆觽兊呐P室。自己的東西倒是沒什么重要的,但是有些孩子們成長中的點滴,她必須要帶走。第一次剪下的胎發(fā),第一顆掉的牙,還有她們成長過程中的照片。那本相冊是江慕橙放進行李箱的第一件行李。只是,除了那本相冊之外,江慕橙竟然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本日子。封皮上的字跡確實是她的。她的記憶卻模糊了。江慕橙緩緩的打開日記本。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記載了她初為人妻的心情,包括她為了霍辭易而學的菜譜。江慕橙的目光不禁聳動了一下。她都忘記了這本日記的存在,就像是忘記了霍辭易在自己內(nèi)心深處的存在。她同樣忘記了,自己是什么時候停止寫這本日記的。是在她離開霍辭易之后?還是在她決定徹底放棄霍辭易之后?江慕抱著這種疑問,將日記翻到了最后一頁,瞬間一張照片掉落了出來。她伸手去抓了一下,卻撲了空。沒辦法,江慕橙只能俯身把照片撿起。直到照片拿在手中的瞬間,昔日的記憶才慢慢的爬回腦海中,那是他們登記結(jié)婚的當天,吃慶祝餐時在餐廳里拍下的。照片中,江慕橙刻意的湊近霍辭易,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。而霍辭易始終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,江慕橙還記得,當初她鼓了多大的勇氣才主動靠近霍辭易。忽然,看著泛黃的相紙江慕橙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