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丈夫就是被安迪害死的,若不是為了報仇,她才不會假裝對安迪有意?!皬慕裉炱?,安迪的所有組織和產(chǎn)業(yè)將不復存在,我已經(jīng)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(jù)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艾莉絲的語氣帶著無比的暢快?;艮o易的眼眸微微低了低,并沒有聽下去的意思,“那是你的事?!彼皇堑脑u價了一句,隨后便帶著江慕橙離開了?;氐杰嚿虾?,江慕橙的神情有些呆愣。她安靜的坐在原地,不發(fā)出任何聲響,視線也始終看在一個定點上。見,江慕橙神情異樣,霍辭易不免有些擔心,“你還好嗎?”話音落下,面前的女人緩緩轉(zhuǎn)過頭來,一雙失神的眼睛正落在他的臉上,“你告訴我,我究竟該相信誰,究竟該記得什么?”江慕橙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。她恨透了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,自從她失憶以來,周圍全部都被謊言充斥著?;艮o易輕輕的嘆了口氣,伸手將江慕橙攬在了懷中,這一次江慕橙卻也沒有閃躲。而是任由霍辭易抱著。那個男人的懷抱,總是能讓她感到安心。“誰都不要相信,什么都是假的,相信你的直覺就好?!被艮o易輕聲的說著。他的語氣里帶著感概。這個世界上,本就存在太多的欺騙與謊言,人們唯一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內(nèi)心。聽著霍辭易說教般的話。江慕橙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,卻沒有開口回應。……傍晚十分,霍辭易帶著江慕橙來到了江邊。他們并沒有返回國內(nèi),而是決定在美國呆幾天,也算是一個小小的休假。江慕橙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活的太壓抑了。江慕橙站在大橋上,接受著江風的洗禮,那一刻她竟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不少。整個人的心情也隨著好轉(zhuǎn)。江慕橙伸手撥弄了一下被江風吹亂的頭發(fā)。她不知道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,卻讓身旁的男人看的出神?;艮o易已經(jīng)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跟江慕橙如此放松的散步。只是記得有好久,好久……“我們之前也一起來過美國嗎?”江慕橙忽然轉(zhuǎn)過身來,她發(fā)問的瞬間正看到了霍辭易出神的模樣。話音落下,霍辭易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眸,“嗯?!薄澳?,我們之前也這樣在江邊散步嗎?”江慕橙總是圍繞著之前的話題進行?;艮o易輕輕皺了皺眉頭,“既然之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了,那就不要在意,就把今天當做我們?nèi)碌幕貞??!彼辉偕萸蠼匠饶軌蚧謴陀洃?,或者記起他們的以往。他只是希望,她的余生都有他的身影。聽到這里,江慕橙忽然愣了一下。她突然意識到,是她自己把自己鎖在了過去,她總是在意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人,以前的自己有怎樣的人際關(guān)系。也許她真的應該像霍辭易說的一般。重新認識這個世界,重新認識周圍的事物。江慕橙沒有回答,只是繼續(xù)向前走,人有時候就是這樣,不需要發(fā)生什么轟轟烈烈的事情。一瞬間便能想通。見江慕橙前行,霍辭易也不甘落后。他快步的來到江慕橙的身邊,開始與她并肩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