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輕男子一聽,拍拍胸脯放言道:“你放心,我這江州武警散打王可不是吃干飯的,只要對方敢接戰(zhàn),保證幫叔叔出了這口惡氣!”說著,他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江麗身后,把李東陽又隔開一個身位。李東陽想笑,一看這小子就是江麗的追求者,可也沒必要把自己擠開吧?自己已經(jīng)成家了好不好?三人快步進(jìn)入武館,場地正中央的擂臺四周,密密麻麻好幾圈人頭。其中一方集中在擂臺東側(cè),正站在那笑語晏晏,一看便知是踢館成功的“龍騰”。而另一邊集中的人,個個臉上都帶著悲憤,一個健壯的中年人被圍在中間,正接受著醫(yī)生的緊急治療?!鞍?!”江麗跑過去一看,父親的腿腫的不像樣,甚至都有些變形了,不由大恨。中年人努力擠出個笑容,擺擺手道:“別氣,既然是比武,那就有勝負(fù),我...技不如人!”這話說得喪士氣,但也坦誠,李東陽不禁對他高看了一眼?!翱伤麄兪枪室獾?!”江麗不忿道,回頭狠狠向?qū)Ψ降扇??!肮室庖擦T,不小心也好,都是規(guī)則之內(nèi)!只是我答應(yīng)了他們,這一戰(zhàn)輸了,便要關(guān)了武館,從此以后不能再在江州做這一行?!苯高駠u感慨,說話間,一雙眼緩緩的看向四處,臉上滿是不舍。江麗一聽急了,父親被斷腿也罷了,怎么對方還要更進(jìn)一步,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?別人不知道這武館對父親意味著什么,可她知道!這武館就是父親的第二個孩子!想到這,江麗立刻起身,“不行!我找他們說理去!太過分了!”武館空曠,即便擠了百多號人,聲音依然回蕩。對面的人聽到江麗這話,笑著走了過來。其中一個穿著玄色太極服的中年男子咧咧嘴,下巴微揚(yáng),“你想講什么理?剛才的比賽,全程錄像,賽前各項(xiàng)申報一樣沒缺!”“搞這個的,就是靠拳腿說話!技高者存,技劣者亡,你爹都沒多說一個字,你個丫頭片子反而嚷嚷不停,莫要讓大家笑話!”“你......”哄笑聲響起,江麗氣的都要哭了,江母急忙從旁邊趕來,抱住江麗的胳膊往后拉。就在這時,江麗喊來的“散打王”擠開李東陽,聲如洪鐘:“別在那耍嘴皮,敢不敢跟我上去玩一玩?”“你是誰?”玄色太極服的中年人看過來,眼神不善。“我是小麗的......朋友,也是江叔叔的弟子,葉濤!”散打王心虛的看了看江麗,差點(diǎn)把自己空想的“男朋友”說出來?!叭~濤?有點(diǎn)耳熟。”“是不是武警中隊(duì)那個?”“好像就是他,號稱武警隊(duì)里無敵手!”“連續(xù)兩年的武警散打王?”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認(rèn)出他,葉濤嘴角的笑意也漸漸綻開。自己并不是什么花架子,而是實(shí)打?qū)嵕毘鰜淼母呤?!如果今天對方能接了這場比斗,那么自己在江麗的心中就又多了些份量,而自己苦追江麗的歷程,說不定會......開花結(jié)果!越想越興奮,越想越對路。葉濤捏指揉拳,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從身上發(fā)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