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猛......”李東陽頓了頓,想想還是沒把徐婭找雷猛請殺手,想殺自己的消息告訴沈佳怡?!袄酌驮趺戳耍俊薄袄酌瓦@個人很懂分辨形式,他看起來莽撞,實際上卻有不少彎彎腸子,他清楚雷龍的死和我關(guān)系不大,所以恨意不深。而他也知道我和項龍關(guān)系極好,那一跪跪的不是我,是項龍?!崩顤|陽沒有說實話,他不愿把沈佳怡帶進這些麻煩里。但沈佳怡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,繼續(xù)追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他希望通過你接觸項龍,想找個靠山?”“也許吧?!崩顤|陽不愿就這個問題往深里談,立刻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后天是姥爺壽誕,都準(zhǔn)備好了么?”沈佳怡一聽,聳聳肩道:“姥爺家也不是什么大戶,雖說給鎮(zhèn)上認(rèn)識的鄰里和親朋都發(fā)了請?zhí)珌淼娜斯烙嫴粫?,撐死也就十五六桌吧?!薄帮埐耸橇魉?,還請了樂隊,敲敲打打的熱鬧一些。其它也沒什么,你知道的,舅媽不愿意花錢。而我媽畢竟是嫁出去的姑娘,只能建議,說多了都是麻煩?!崩顤|陽笑笑,對肖璇這個女人的摳門算是領(lǐng)教了?!澳抢褷斢袥]說過,這次七十大壽有什么心愿?”沈佳怡撇撇嘴,樣子有些小女兒態(tài):“姥爺早年參軍,建國后成了農(nóng)民,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,沒什么心愿。他無非也就是希望熱鬧一些。請的人能來齊就開心了,甚至連上不上禮都無所謂?!崩顤|陽有些意外,沒想到王良居然是華國成立之前的老兵,“那咱們幫幫他唄。”“幫?”沈佳怡眉頭微蹙,瞬間認(rèn)真起來:“東陽,不許再亂用項將軍的關(guān)系了。上次剪彩那么大的陣仗,人家那么大的領(lǐng)導(dǎo)還要假裝看你的面子,真不知項龍花了多少心思,費了多少口舌?!薄半m說你救過他命,他也不在乎幫你。但總是沾人家的光,咱們心里也不踏實對不對?”“而且這里是塢城不是江州,項龍關(guān)系再硬也牽扯不到這邊的人,你趁早打消那些念頭?!鄙蚣砚⒉恢理楜埳洗窝輵蜓莸亩嘈量?,李東陽也不會隨意去點破。但姥爺既然喜歡熱鬧,自己豈能不盡力......翌日,整個王家動員起來開始做壽誕前的最后準(zhǔn)備,甚至王豐的兒子女兒也從工廠里請了兩天假。說起王豐的兒女,年齡與沈佳怡相仿,可都沒結(jié)婚。王豐的女兒王雅倒是有對象,還談了快兩年,但對方是城里的公職人員,一直對王雅不冷不熱的,有些看不上眼,婚事也只談不辦,很是愁人。至于王豐的兒子王強就更不樂觀,小伙人挺帥氣,可一相親就會被二十萬的彩禮外加城里買房和買車嚇退。但好在兩個孩子的性格都沒隨了肖璇,都和王豐一樣老實本分,李東陽和這兩人挺聊得來。正忙活著,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黝黑的中年人,挺著個大肚子直接站在院中,雙手一背嚷嚷道:“王豐,你出來!”李東陽看得莫名所以,沈佳怡則有些緊張的小聲道:“這是鎮(zhèn)長王鐵棍?!蓖踟S從屋里跑出來,一看來人,也沒什么好臉色:“啥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