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糜灑落滿地,恬音對著空空的盤子發(fā)呆?!按蟾?,出事了!”“什么事?”“剛開始,他們的確按照你的吩咐,把尋人的傳單發(fā)下去?!薄翱傻葌鲉伟l(fā)完以后,曾參和曾默見你沒有跟著,就偷偷摸摸進了后山,還說未免夜長夢多,先把恬音給弄死,再齊心合力對付老大你!”果然,這兩個人沒有安好心。“他們在哪,馬上帶我過去!”我坐上輪椅,在臨出發(fā)之前,沖恬音喊道:“自己找個房間,把門給反鎖。在我來之前,千萬別出門!”......墨如初把倆輪子化作履帶,在蒼山密林中如履平地,沒多會兒就在山林中,看到了曾參和曾默。在他們的后頭,還跟著個白發(fā)蒼蒼,鶴發(fā)雞皮的老頭,以及六個年輕力壯的獵人。我從輪椅跳下,壓低聲音吩咐道:“我們兩個人目標太大,你回去守著恬音,免得趁我不在時,她再出了亂子?!薄昂??!?.....以我如今的能力,對付這群人綽綽有余。墨如初原路返回,我則在他們的后頭不遠不近的跟著走著,約莫過去兩個時辰,才停在一陌生山腳下的深潭邊。自此向前,山峰峭楞楞的如同鬼影,三面懸崖遮擋,縱然是正午時分,也陰森森的怕人。有峭壁遮擋日頭,占地約幾里的深潭,終年照不到日頭,向外散發(fā)著寒氣。鶴發(fā)雞皮的老頭,取下隨身帶著的木頭匣子,從里頭抱出一個孩童大小的稻草人。一旁的曾參忐忑詢問道:“二大爺,您這一招真能把恬音給擺平?”曾默也擔憂的道:“如果沒有把恬音殺死,反而惹怒了她,我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!”“你們兩個小子怕什么?我當大祭司的時候,你爹都還是個小屁孩呢!”老叟取下稻草人,咧嘴森然笑道:“把我準備好的東西,都拿出來!”六個獵人放下肩膀上的布包,外加上曾默肩膀上扛著的東西,加在一起是七種顏色的泥土。老叟用隨身的酒葫蘆,取了寒潭中的水,淋澆在泥土上,慢慢活泥,并將各色泥土粘在稻草人各個部位。在這一途中,老叟又唱又跳,還念念有詞著,和東北的薩滿教施法有些相似。剛開始我不覺得有什么,可一個時辰過后,我赫然發(fā)現(xiàn)被糊上一層彩泥的稻草人,唇紅齒白得越來越像恬音!老叟看似胡亂涂抹,實則每一次揉按捏造,都最真實的調(diào)色并還原出恬音肌膚的模樣!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,泥人徹底成型,與恬音簡直長得一模一樣!看不出來,這老叟還是個雕塑家。做完這一切以后,老叟捧著縮小版的恬音,慢慢將其放在深潭之中。按理說,這么一大坨泥土,只有中央少部分稻草,肯定會沉入水潭??扇伺季谷浑p腳站在水潭上,就這么詭異的漂浮著......平靜的寒潭,忽然蕩漾起陣陣漣漪,與此同時山風呼嘯而過,森森冷意灌入身體,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。老叟等人齊齊跪地,恭聲喊道:“求山神大人,收下我的們的祭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