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淑德俏臉陰霾,近乎哀求的道:“您真是太難為我了。原本就是山區(qū),我又從不認(rèn)識風(fēng)塵中人,唯一認(rèn)識的蓉姐也住了院,現(xiàn)在......”“要不然,我把剛才的人給你叫上來?”“嘔——”納蘭淑德面色煞白,扶著床頭一陣干嘔,可已經(jīng)什么都吐不出??磥韯偛虐l(fā)生的事情,對納蘭淑德產(chǎn)生了不小的陰影。等回復(fù)平靜后,納蘭淑德含情脈脈的望著我,“小先生,你有沒有女朋友?”“有?!薄八F(xiàn)在哪里?”“離開我跑了?!薄澳悄粋€人,就不覺得寂寞么?”“還好。”我平靜起身整理了下衣領(lǐng),“我從不敢說自己是貞潔亦或出淤泥而不染的人,但對于你,我著實沒有興趣?!奔{蘭淑德兩眼泛光睜開雙臂堵在門口,不甘的詢問道:“為什么黃鶯找您的時候,您沒有拒絕?”“黃鶯可沒少干那些不干不凈的事,您都不嫌棄她,為什么單對我提不起興致?”“因為她比你看著順眼得多。”我平靜聲道:“我向來不覺得身處泥濘中的女人有多骯臟,更不會對圣潔如白蓮的人有著向往?!薄凹t塵枯骨,食色性本是皮囊對精神的滿足,無論放縱還是克制,皆有于心,旁人沒有資格評頭論足?!薄暗珜τ谟之?dāng)又立,臉上糊著一層虛偽紙殼的人,我向來沒有興趣。”短暫寂靜幾秒,納蘭淑德美眸忽然閃過一抹決然,俯身腦袋埋在我的胸口,壓低聲音呢喃似的說道:“小先生,您今晚就當(dāng)我是個表子,我絕對不裝?!薄安挥醚b,你本來就是......”次日清晨,納蘭淑德的氣色好了許多,在我的攙扶下重新回到花苑別墅。在我的安排下,戴天晴已經(jīng)幫我聯(lián)系好了當(dāng)年為周曉勇做尸檢報告的人,并在今天上午九點鐘,于納蘭淑德的別墅見面。還沒等進(jìn)門,我就看見旁邊的湖泊里游動著一群鯉魚,且前面路口也被改成了轉(zhuǎn)盤,一切按照我的吩咐,收拾得整整齊齊。之前質(zhì)疑過我的負(fù)責(zé)人趙源,這會兒帶著四個保鏢,在門口清一色站得筆直。剛到近前,趙源就滿臉堆笑的朝著我拱手。左手在上壓右抱拳,彎腰十五度低著脖子輕抬起下巴,模樣態(tài)度格外謙卑?!耙娺^李仙師?!备诤箢^的四個保鏢齊齊敬禮,“李先生好!”見趙源這幅神經(jīng)緊繃,如臨大敵的模樣,我不由得有些想笑?!霸趺?,打聽清楚我的底細(xì)了?”趙源態(tài)度恭謹(jǐn)?shù)溃骸袄钕蓭煹拇竺q如雷聲貫耳,我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......”“得了,回去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