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:“除了東街雜貨鋪以外,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買到桃罐頭?”“還有就是劉慶福家!”孫老太喉頭哽咽著道:“之前我孫子在劉慶福的農(nóng)貨鋪買東西,他總會送個糖塊之類的,所以我小孫子繞點路也喜歡過去。”“當(dāng)天我找了很久,都沒有找到我的小孫子?!薄拔覇杽c福,他卻說從來沒見過我孫子,我懷疑他肯定知道點什么!”我微點了點頭,“你盡管放心。害死你和你孫子的人,我都會找到???”孫老太神色有些驚慌,“你是說我孫子已經(jīng)死了???”“這個......”我面露難色,“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,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,給你一個交代?!睂O老太眼眶含淚,“只要能知道我小孫子的消息,我死也安心!”我輕聲誦唱安魂咒,將孫老太的魂魄聚成一團(tuán),隨即向戴天晴吩咐,“門外有棵大柳樹,你立即取出樹心,雕刻成手牌的大小。”青蓮劍鋒銳無比,沒過多會兒就把外頭的柳樹砍倒,截取能滋陰養(yǎng)魂的木頭心遞給我。我將孫老太的靈魂收入其中,朝著令牌詢問說:“老人家,您家里還有沒有小孫子留下的衣裳?”“有,都在我里屋柜子里藏著呢,我是一件都不舍得扔,就等著他回來穿呢。”可惜,孫老太恐怕這輩子都等不到小孫子。劉慶福將小男孩的靈魂,用特殊的手段拘入黑貓的體內(nèi),供他驅(qū)使。我們現(xiàn)在必須想辦法,讓男孩脫離黑貓的身體,重新回到自己的尸骨。他化作鬼物,跟隨劉慶福這么些年,肯定知道不少關(guān)于劉慶福的底細(xì)!只要找到他,事情就能簡單不少。還有一條線索是死去的沈喜榮,可惜她上次在得知我和劉慶福有關(guān)系后,對我格外的敵視。另外我找不到沈喜榮留存于世間的蛛絲馬跡,沒辦法進(jìn)一步的查找?,F(xiàn)在,得先把希望寄存在男孩的身上。我將存放孫老太的手牌暫且封印,并將她的尸體用衣裳箱子里的白布蓋上,開始往底下翻。老式的大木頭箱子里,我很容易就翻出了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小孩衣裳。昏迷的陳興業(yè)悠悠轉(zhuǎn)醒,驚魂甫定的看著床上蓋著的白布,又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,臉色煞白的道:“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,都......都是真的???”我平靜聲道:“別怕,孫老太是受人迫害,本身并沒有惡意?!弊鳛榛樗淖罡邎?zhí)行長官,陳興業(yè)被嚇昏可謂是丟了大人。他強(qiáng)撐著底氣站直了身子,蒼白的面上擠出勉強(qiáng)笑容,“呵呵,我怎么會被嚇昏呢,只是有點低血糖,看見血腦袋忍不住暈乎?!薄袄钕壬?,你盡管忙你的,孫老太的尸體我派人來處理?!蔽覈诟勒f:“剛才在柜子里,我看到了孫老太自己縫制的送老衣裳,麻煩你讓殯儀館的人幫她穿上再火化?!薄皼]問題,我一定做到!”囑咐過陳興業(yè)后,我們帶著一大堆小孩的衣裳出門。早上九點多鐘,天空開始落下蒙蒙的雨絲,即使大上午,街道上也一個人都沒有。沒有人氣干擾,我立即帶著小銅盆,吩咐戴天晴抱著衣裳跟上我。來到十字路口,戴天晴不由有些犯嘀咕,“雨下的這么大,衣服都是潮濕的,能點得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