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兩個,手中拿著記錄本子,顯然是這大校的下屬?!拔沂潜狈杰妳^(qū)軍紀委一處主任吳康。”大校在李東對面坐了下來,直視著李東,“聽我的人說,你不配合進行調(diào)查?”“調(diào)查什么?我犯了什么罪?”李東淡淡問道。“涉嫌傷害軍中高級將領,這個罪名,夠不夠?”吳康沉聲道。“軍中高級將領?誰?”李東問道。“崔際清。”吳康道。李東微微一笑,“崔家那個老不死的?他果真重返軍中了?據(jù)我所知,他當初犯下了大錯,已經(jīng)被開除了軍籍,并且勒令永不錄用......”“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,這是上面的命令?!眳强禂[了擺手,凝視著李東,“現(xiàn)在我問你,他是不是被你重傷?”“是?!崩顤|點頭。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到,而且李東也沒有隱瞞的意思。當時他之所以沒有殺掉崔際清,為的,也正是今日啊。他知道崔際清背后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肯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,而這,正是李東設下的一個局。“你承認那就行了。”吳康點了點頭,“現(xiàn)在交代一下,你在南方軍區(qū)那邊,是什么軍銜,在哪個部隊服役?”“南方軍區(qū)?我并不是南方軍區(qū)的軍人?!崩顤|笑著道。聽到這話,吳康皺起了眉頭。因為他得到的信息是,這個重創(chuàng)了崔際清的人,是從南方軍區(qū)那邊來的。結(jié)果對方竟然說他不是南方軍區(qū)的人?“那你是什么人?你可知道,打傷軍中高級將領,是多大的罪名?”吳康沉聲問道?!拔沂鞘裁慈??”李東笑了,“你現(xiàn)在是在對我進行審訊?”“是?!薄澳呛苓z憾,你的級別還不夠?!崩顤|淡淡道,“你剛才說你是北方軍區(qū)軍紀委的人是吧?讓你們最高長官來,還有,最好將崔際清本人也請過來。”“最后,我奉勸你一句,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,這不是你能蹚的渾水。”“我既然能夠讓覃健書下臺,那我也能夠讓你們?nèi)枷屡_。”吳康心中微微凜然。他死死盯著李東,卻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年輕人的臉上,沒有絲毫的懼怕。這種風輕云淡,這種平靜,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?!澳愕降资钦l?”吳康再次問道。他不是傻子。正如對方所言,覃健書之前因為濫用職權,因為楊度那件事情而被雙規(guī)。那件事情如果真的出自這人之手,可以讓趙斌那樣的存在為其出手,這足以證明這人的來歷不凡。但對方卻又不是南方軍區(qū)的人,那么,他是誰?到底是什么樣的來頭,才有這么大的能量?不管如何,他相信了李東的話。這件事情,不是他能摻和得起的。沒有絲毫猶豫,他站了起來,對那幾個年輕軍人沉聲說了幾句,讓他們看好李東,接著他快步走了出去。這一刻,之前的那個年輕軍人看向李東的眼神,徹底不同了。他沒有想到,連處長都不敢處理這件事情。這個人,到底是誰?李東輕輕一笑,這件事情,才剛剛開始呢。那些藏在背后的家伙,那些想要為崔際清出面的家伙,他要一個一個揪出來。然后,但凡是參與這件事情的,他都要讓他們受到一個大大的教訓。這個局已經(jīng)做好了,可以說是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