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遙目光低垂,驟然撞入了他抬起的眼眸深處。
那雙棕眸透著深沉的琢磨,他在觀察她每一次細微的抽搐,捕捉她每一聲壓抑的喘息,來校對舌尖下一次的軌跡和力度。
僅僅被他這樣凝視著,她腳趾不由自主地蜷緊。
“進來?!绷种b說,聲音微弱卻清晰,劃破了粘稠的空氣。
然而,他的回應卻是舌尖更深、更貪婪地向她身體最深處探索。
仿佛沒有理解她的意思。
林知遙的齒尖輕輕咬住了下唇內側的軟肉,刻意的,帶著一絲挑釁地將身體往后挪動了一寸。
這是一個微乎其微的退卻姿態(tài)。
如她所料,幾乎就在她身體向后滑動的瞬間,邢昊蒼的手掌強硬地握住了她的腰窩,將她釘在原處,甚至帶著一種懲罰性的意味,將她更深地壓向了自己的唇舌。
手掌的溫度,燙得驚人。
她渴望他。
他何嘗不是渴望著她呢?
邢昊蒼的陰莖血脈僨張,似乎下一秒就要在壓抑中迸裂。
他舔舐過唇角沾染的、屬于她的、帶著酒香與花蜜氣息的液體:“你要什么進來?說清楚?!?/p>
那根蓄勢待發(fā)的、堅硬灼熱的粗壯性器,抵住了她柔軟的凹陷處,精準地熨燙著那顆敏感又腫脹的花核。
每一次輕微的碾磨,都激起她肉縫頻頻收縮,又吐出了一大包溫熱粘稠的蜜液。
邢昊蒼用那飽脹的頂端,蘸取她濕滑的體液,緩慢地來回掃弄那道稚嫩的花縫,感受著其下每一次細微的抽搐與翕動。
就是不進去。
那個詞匯,粗糲的、剝去所有文明偽裝的、直達事物本質的詞匯,在她舌尖翻滾。
林知遙咬牙:“雞巴?!?/p>
她深吸了一口氣,仿佛用盡了胸腔里所有的氧氣,將下一句指令也一同擲出:“雞巴插進來。”
邢昊蒼設想過她無數種表達,唯獨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地使用這個詞。
女孩的臉頰被情欲浸染,如同朝霞映照著初雪,呈現出一種動人心魄的、脆弱又艷麗的美。
然而,更猛烈擊中他心臟的,是她的眼神。
那里流轉的不是預想的羞赧閃躲,不是被欲望折磨的哀求,而是一種近乎澄澈的坦然,一種不加掩飾的、赤裸裸的原始渴望。
仿佛她所要求的,不過是生活里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。
和吃飯、睡覺、呼吸一樣平常。
一聲低沉的笑自他喉嚨深處滾出。
他挺起腰,看著自己過于粗壯的陰莖殘忍地擠進那個小小的洞口。
“起初有點疼,忍著點?!彼f,聲音里透著可以稱之為溫柔的沙啞。
他的遙遙花穴太小太小,每一次進入都讓他產生一種錯覺——擔心自己會把她撐裂、撐破。
心底隱秘的角落叫囂著把她操到穴肉再也合不攏,讓她身體永遠記住他陰莖的形狀,然而終究舍不得她皺一下眉頭。
就在他沉腰的瞬間,林知遙卻伸出手。
她的指尖觸碰到了兩人緊貼著、濕漉漉的邊緣,然后掰開了自己,好讓他更順暢地進來。
“你還沒有戴套?!?/p>
清醒的提醒,像投入沸水的一塊冰。
邢昊蒼睫毛顫動了一下。
她竟然還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