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若初訝異地看著他,下意識地點頭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沈牧輕哼了聲,眼底露出一抹得意,幽幽說道:“今天上午才有人跟我說過宋瑾容的事兒,晚上我來這京都大學(xué)參加學(xué)術(shù)交流會,剛好就碰上了跟她情況一模一樣的病例,還好巧不巧地遇見了你。”說著,斜睨許若初一眼,“小妮子,你說,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許若初一時啞然,心里忍不住感慨:這沈院長的洞察力真是敏銳!既然如此,自己也沒什么好隱瞞的。她坦然地說道:“我確實是為了陸老夫人來找您幫忙的,擔(dān)心您因為之前疫苗的事情不愿意出手,所以才借這場學(xué)術(shù)交流會,間接的請您指點?!闭f完,她又特意補了一句:“不過,我只是找人幫忙替換了原本的病例,您遇刺的事情跟我可沒有關(guān)系?!鄙蚰烈宦?,立即接過話:“嗬!我還正想夸你這招苦肉計使得好呢?!痹S若初愣了愣,觸及他帶著戲謔笑意的目光,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他是在打趣自己。她也笑了下,說道:“您老說的哪里話,我哪敢找殺手來謀害您?何況,演這么一出苦肉計,代價太大,也不劃算啊?!闭f話間,指了指自己腹部的傷口。沈牧想到許若初奮不顧身沖到自己面前的模樣,呵笑兩聲,沒說什么。這時候,他接到學(xué)術(shù)報告廳那邊的助理打過來的電話。助理關(guān)切地嗓音傳來:“沈老,聽保鏢說您剛才遇刺了,請問您是否......”沈牧瞥了許若初一眼,悠悠說道:“哦,一個勇敢的女學(xué)生幫我擋住了歹徒,我好得很。”助理松了口氣,順便向他匯報了那邊的情況:“報告廳這邊已經(jīng)重新連接上電源,秩序也恢復(fù)了。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,發(fā)現(xiàn)是有人故意破壞電閘,并且啟動了火警報警器,制造混亂,這些顯然跟您遇刺的事情脫不開關(guān)系,您說會不會是——”“行了。”沈牧適時地打斷了助理,似乎不想討論這件事情,語氣有些不耐煩:“沒有證據(jù)的猜測都是廢話,你跟校方說一聲,我剛遇刺受了驚嚇,沒法兒再開交流會了,得先回去好好休息,你把車開到醫(yī)務(wù)室這邊來接我。”說完,利落地掛了電話。然后對許若初說道:“待會兒你坐我的車,我跟你一起去醫(yī)院看看宋瑾容的情況,畢竟紙面上的東西是死的,人是活的,想把人治好,還是得看看實際情況?!奔埫嫔系臇|西,說的是剛才交流會上展示的那些病例資料。許若初聞言,知道他是答應(yīng)出手救陸老夫人了,頓時面色一喜,“謝謝沈院長!”沈牧擺擺手,“我?guī)湍憔攘巳?,咱們就兩清,以后也別出去亂說咱倆有什么交情?!笨吹贸鰜恚遣⒉幌敫S若初有任何交集的。至于個中原因,只有他自己心里面知道。許若初沒想去深究,只要沈牧愿意救陸老夫人就行了。她溫順地點了點頭,應(yīng)道:“是,聽您老的?!钡谌嗣襻t(yī)院。許若初走在前面帶路,沈牧跟在她身后。他素來挺拔的背脊此刻特意彎曲著,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但臉上的一副大墨鏡卻十分搶鏡。一路走過來,他緊張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,像是生怕被人看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