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......”慕曲深頓了頓,眼中有幾分低落,“在療養(yǎng)院治療?!薄皩Σ黄稹!薄皼]事,她現(xiàn)在比以前好多了,至少能認出我了?!蹦角钚α诵?。阮沐沐道:“那有時間帶我去探望一下阿姨吧?!薄昂?,時間不早了,先去睡覺吧?!蹦角顜Х鲋娇头?,因為一直一個人住,也沒什么人來,客房里的床都是空的,慕曲深還得重新鋪床。搞定之后,慕曲深也沒有多留,囑咐了她幾句便走了出去,順帶還關(guān)上了門。阮沐沐躺在床上沒什么睡意,腦海里一直徘徊著那個身影,到底是心理作用導(dǎo)致眼花了,還是真的有人跟蹤。就在她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的時候,慕少野打了個電話來,阮沐沐心里咯噔一下??煲稽c了,他為什么會打電話來?阮沐沐有些心虛,握著手機突然不敢接聽,干脆按下靜音讓手機自己響,假裝睡著好了。電話響了整整半分鐘才掛斷,之后再也沒打來,阮沐沐暗自松了口氣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,或許是怕他知道了她在小虎家來興師問罪,也或許是其他的原因。電話的另一頭,慕少野看著漆黑的屏幕,微微嘆了口氣,放下了手機?!叭?,嫂子沒接?”旁邊傳來齊宴州疲憊的聲音。“這么晚了,睡著了吧?!蹦缴僖翱吭跐皲蹁醯纳蕉磯Ρ谏希曇襞按硢?,聽起來比齊宴州更加疲憊。山洞中沉默了兩秒,齊宴州又道:“那你發(fā)個信息吧,萬一......我們出不去的話,也算是有個交代了?!蹦缴僖皞?cè)頭,黑暗中,鷹隼般的眸子鎖定著齊宴州,他一字一頓地說:“誰說出不去?”齊宴州閉嘴不敢再說話,心里卻多少沒底,如果這能出去,三哥就不會這么晚給嫂子打電話了。翌日。阮沐沐一早起來,便聞到了客廳里彌漫的香味,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,慕曲深正好端著兩盤煎蛋出來。“醒了?快去洗漱一下來吃早餐吧?!蹦角钗⑿χ驯P子放在餐桌上,“洗漱用品都是我早上去買的,在洗手間里?!比钽邈逵行┎缓靡馑迹脊肿蛲矸瓉砀踩?,三點多才睡,導(dǎo)致起來晚了。她去洗手間洗漱了完畢,坐在餐廳里吃早餐,她偷瞄了眼慕曲深,他穿著白色襯衣,袖口挽起,露出小半截白凈的手臂,修長的手指握著刀叉,舉手投足都優(yōu)雅矜貴,與小時候判若兩人。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,慕曲深抬頭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了,不合胃口?”“沒......”阮沐沐急忙低下頭,扒拉著盤子里的雞蛋。慕曲深揚了揚薄唇,端起面前的牛奶抿了一口。吃完早餐,慕曲深又親自開車送她到學(xué)校,時間剛剛好,阮沐沐和他道了謝,開門準(zhǔn)備下車。慕曲深又忽然叫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