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天真了。
他根本從沒放棄過把自己留在這個空間的心思。
一直沒有。
他挽留自己的手段,一次一次地在升級,越來越匪夷所思,越來越令人恐懼。
還未來得及說話,他已經(jīng)將她手臂一抓,半拎半拽地朝屋外走去。
既然話已挑明,也無謂再扮純良無害了。
他也不想再隱藏自己的心思了。
“傅南霆,你帶我去哪里?”她醒過神,掙扎起來。
他卻沒有回復(fù)的意思,將她直接塞進了車子后座,用安全帶將她綁住,繼而飛快上了車,落了門鎖,阻止了她可以跑下去的路,啟車飛馳而去。
車子在聶氏工作室的大廈前停下。
舒歌一看來了這里,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掙扎得更加厲害,就是死活不下車。
傅南霆只得彎下腰,湊到她耳邊,低喃:“寶貝,對不起?!?/p>
說罷,抬手劈到她后頸。
眼看著座位上的小女人滑下去,順勢抱起來,便朝大廈里走去。
……
舒歌醒過來的時候,后腦有些發(fā)脹。
周圍的環(huán)境,并不是現(xiàn)實空間。
所以,她還在這個空間。
剛想坐起來,卻好像被什么綁住,坐起來一半便又躺了下去。
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聶崢工作室的床上,手腳和膝蓋都被金屬鐐銬鎖住了。
手腕上,還戴著那個鐲子。
就是那個,能夠延長自己離開,將自己留在這里的那個鐲子。
她一驚,叫起來:“傅南霆!你給我滾過來!你到底想怎樣?”
不一會兒,有人進了房間,卻不是傅南霆,而是聶崢。
“醒了?!甭檷橅樖株P(guān)上房間門,走過來。
“聶崢,快放了我!”
聶崢靜道:“舒小姐,是三爺送你過來,讓我好好看著你的?!?/p>
“這叫看著我?這叫軟禁吧?他是不想讓我回去!放了我,我們兩這么好的關(guān)系,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嗎?”
聶崢睫毛一拍,不動聲色地提醒:“舒小姐,那是在你那個空間。在這個空間,我們并不熟?!?/p>
“……你現(xiàn)在可是軟禁,這是犯法的知道嗎?”
“軟禁人,的確犯法,可是舒小姐,你在這個空間,并不算法律意義上的人?!?/p>
舒歌快被他氣死了!
我勒個去,等回到現(xiàn)實,一定要把這個死聶崢狠狠揍一頓!
只能故意激他:“他說什么你就做什么,你有沒有主見啊!你是不是男人,可別說你怕他??!”
聶崢輕勾唇,哪里看不出她在使激將法:“我把你留在這里,也不單純是為了傅南霆。”
他對另一個空間而來的舒歌一直就有興趣。
也想多研究一下。
所以剛才傅老三提出用儀器將她禁錮在這里,也正合他的心意。
又瞥一眼她旁邊記錄著她此刻身體狀態(tài)的儀器:“沒事了嗎?沒事我就走了?!?/p>
“回來,你給我回來,他到底要把我留在這里多久?!”
“我不是傅老三肚子里的蛔蟲?!?/p>
門,合上。
腳步遠去。
…
接下來的時間,舒歌一直被禁錮在床上。
所幸她在這個空間新陳代謝極慢,不覺得餓和渴,所以也不用吃喝拉撒,就只用躺著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