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遠回答:“一般人,可能是需要等到失蹤一年后,可厲家不一樣,因為掌管著偌大的厲氏集團,為了防止接班人發(fā)生意外后,運作經(jīng)營無法正常進行,一般是繼承人失蹤或者意外死亡一個半月后,就能夠通過他的遺囑進行財產(chǎn)分配了。而現(xiàn)在,一個月已經(jīng)滿了,律師要宣讀遺囑,并進行財產(chǎn)分配了。”
一個半月……
所以厲顥淵已經(jīng)失蹤了一個半月了嗎?
好快……
秦晚晴恍惚了一下,又聽丁遠道:
“總之,先請秦小姐和錦年小小姐來了再說?!?/p>
*
德政律師行。
秦晚晴握著錦年的手,一大一小靜靜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一側(cè)。
丁遠則站在一旁。
專門為厲家管理私人財產(chǎn)的錢律師看一眼秦晚晴母女。
知道秦晚晴是明星,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。
真人是那種清素的美。
坐在人群里,不會像太陽一樣耀眼,卻能想月光一樣,吸引人目光。
小姑娘生得和母親一個模子似的?;蠲撁撘彩敲廊伺咦?。
也難怪厲總對這對母女這么看重……
溫和道:“秦小姐,抱歉,厲總的母親厲太太也是法定繼承人之一,還得等她過來?!?/p>
秦晚晴點點頭。
錦年看一眼她:“厲太太是爹地的媽咪?”
她點點頭,摸了摸女兒的頭。
不多時,門開了。
厲母在司機和家里女傭的陪伴下,挎著鉑金包走進來,雖然打扮得一副貴婦樣,光鮮亮麗,卻掩飾不住短短一個多月飽受喪子之痛的憔悴和哭紅了的眼圈。
一看見秦晚晴,頓時就像是即將戰(zhàn)斗的母獅子,臉色一緊,既震驚又憤怒,狠狠: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!”
錢律師走上前解釋:“厲太太,秦小姐和秦小姐與厲總的女兒秦錦年,也是遺囑里的繼承人之一,今天宣讀遺囑,當(dāng)然有必要來?!?/p>
“什么?顥淵的遺囑里,有她們兩?顥淵啊,你就是被這個女人間接害死的啊,你怎么還把她母女兩寫進了遺囑里???!”厲母咬牙切齒,哭天喊地起來。
司機和女傭忙一左一右地好說歹勸,將厲母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“不行,錢律師,我絕對不會讓我兒子的財產(chǎn)讓這女人碰,哪怕一毛錢,她都別想得到!滾,讓她有多遠滾多遠——”厲母猶不解恨,聲嘶力竭。
錢律師兩只手?jǐn)傇趦蓚?cè),無奈:“很抱歉厲太太,您這個吩咐,我不能幫你做到,厲總的遺囑是具有法定效應(yīng)的,既然遺囑里說了秦小姐母女與您一樣,都是他的法定繼承人之一,就和您享有同等的權(quán)利,今天,必須留在這里。”
“太太,這是厲總的遺愿……不如您先冷靜一下,先聽律師怎么宣讀遺囑好嗎?”丁遠適時開口。
厲母終于意識到眼下的局面已定,抽泣了幾下,終于鎮(zhèn)定下來,冷冷看了秦晚晴一眼,再沒鬧騰。
錢律師也就打開筆記本電腦,調(diào)出遺囑電子檔,一字一句,宣讀起來。
秦晚晴或許是被厲母吵暈了頭,太陽穴突突跳著,很脹痛。
但遺囑的內(nèi)容,卻大概聽了進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