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。您是?”
“我這邊是市警察廳。今晚,我們押送一個叫白靈雪的嚴(yán)重?zé)齻呐臃溉メt(yī)院治療,結(jié)果經(jīng)過護城河這邊的立交橋上,她借口呼吸不暢,打傷我們的同事,跑下了警車,坐在橋梁欄桿上,想要尋死。我們讓她下來,她卻死活不肯?!?/p>
那就讓她跳唄。
舒歌沒好氣。
進了監(jiān)獄還不消停。
被韓媛燒成這樣還在作妖。
“那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“白靈雪哭著說,非要見你,見了你就會下來。所以我們才打電話給你。希望您能來一下?!?/p>
她眉一蹙,幾秒后,眼神淡冷下來:“行。我馬上來?!?/p>
“小歌,你去干嗎啊?還要勸她從欄桿上下來嗎?”秦晚晴在一邊都挺清楚了,睜大眼睛。
“我去看看她到底還想玩什么花招?!?/p>
“別!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這副樣子了,死豬不怕開水燙,誰知道想干什么?萬一想拉著你一起死怎么辦?”秦晚晴抓住她不放。
“她要是真的想死,早就跳下去了。”舒歌唇邊浮出一絲冷笑,踏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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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歌打車到了護城河的立交橋上,果然,整條橋幾乎都被警方戒嚴(yán)了。
除了警車,看不到其他一輛車。
白靈雪全身被包得像粽子似的,跨坐在橋梁上。
雖然早就預(yù)想過,但親眼看見,舒歌還是有些震悚。
確實燒得很厲害。
白靈雪見她來了,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睛,兇狠地瞪住她,撕心裂肺:“你過來,我有話要跟你說——”
一個警員忙大步走過來,滿臉不安,低聲道:
“舒小姐,不好意思,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同事不知道您和傅三爺?shù)年P(guān)系,才會通知你來,太莽撞了,我已經(jīng)教訓(xùn)過他了!您先回去吧,白靈雪現(xiàn)在是危險人物,您不必接觸她!”
“來都來了。沒事?!笔娓璩瘶蛄耗沁呑呷ァ?/p>
警員嚇壞了,忙追過去:“舒小姐是要過去和她說話嗎?不行,萬一這女嫌犯狗急跳墻,你會有危險的!”
舒歌步子一頓,回頭:“如果嫌犯對普通市民做出危險行為,你們會怎么樣?”
“必要時,當(dāng)然是就地?fù)魯?!?/p>
舒歌唇不易察覺一揚:“那就行了。有你們的保護,我這個普通市民,很安心?!?/p>
說著,拉起警戒線,繼續(xù)朝白靈雪走去。
警員見她執(zhí)意要上前,攔也拉不住,緊張得不行,冷汗都冒了出來。
哪怕舒歌掉了一根汗毛,都會被廳長罵死啊!
趕緊打了個手勢,命令所有警察持槍瞄準(zhǔn)白靈雪。
一旦她有任何對舒歌危險的舉動,立刻行動!
橋梁上,白靈雪看見舒歌坦然地走到面前,呆了幾秒,隨即冷笑:
“你還挺大的膽子!”
“我為什么沒膽子?我又沒做錯事,更沒見不得人。”
白靈雪笑意一凝,咬牙:“舒歌,為什么你要窮追猛打,把我害成這樣?!”
到這會兒還執(zhí)迷不悟,覺得是別人害了她。
舒歌失笑:“白靈雪,我有時還真佩服你,你永遠都能把自己當(dāng)成楚楚可憐的受害者,對自己做過的惡心事,永遠都能裝得一無所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