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魚并未走遠。只虛晃一槍,又折了回來。她想看看,城主究竟是什么樣的。剛才城主一直在催眠她,是景昭帝為了皇位算計她們一家三口,讓她和景昭帝反目成仇??上Я?。她也懂催眠。還是個進化過的人類,城主的催眠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!太.祖劍落入鳳辭手中,地下城是不是就沒機會拿回來?所以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將那把劍毀掉、城主盯上了她?許小魚冷笑,人已經(jīng)再度潛入仁壽宮。太后和玉蕊都已經(jīng)不在小佛堂里了。偌大的宮殿空空蕩蕩,和燈火通明形成強烈的反差,倒是顯得有些詭異。許小魚凝神傾聽,完全感受不到這兩人哪兒去了。許小魚并沒有輕易踏入佛堂。畢竟那可是城主。許小魚不敢大意。許小魚耐心極好,伏在暗處足足一個時辰,終于等到太后出現(xiàn)。此時一身陰邪氣息的她與那個慈祥溫和的太后截然不同。許小魚不知道怎么說此時的感覺??傊褪怯X得吊詭。太后走出小佛堂后,整個人就好像脫胎換骨了,變成她梳洗的太后。那陰邪的氣息褪得干干凈凈,只剩雍容貴氣。太后有些怔忪,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段站在這里。過了一會,她揉了揉眉心,回到床榻坐下喚玉蕊。玉蕊很快進來?!爸髯涌墒怯拄|著了?”玉蕊憂心忡忡,“要不還是讓公主過來給主子瞧瞧吧?這般下去,如何吃得消?”“無事,太廟那邊不是出事了嗎?想必他們現(xiàn)在正焦頭爛額,這等小事就莫要去煩他們了,你來替哀家按按吧?!碧笃v地閉上眼,總覺得這中間好像發(fā)生過什么事,但又怎么都想不起來。“公主妙手回春,一定會有法子的。您這段時間常常如此,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。”“說了不用便是不用,別讓哀家重復第二遍?!薄笆牵局??!薄傲T了?!碧髷[擺手,閉上眼示意她過來按摩。玉蕊按摩的手法是許小魚教的,很快就讓太后放松下來。許小魚見狀,眉心微蹙。城主說走就走?這不合常理啊。可太后并不像耿文那樣被變成傀儡啊。一時半會想不出其中關鍵,許小魚索性先放一旁。在景昭帝對地下城動手之前,太后都是安全的。不過,許小魚又想起了一個人——關容。關容最近的日子并不好過。蘇老夫人從宮中出來后,蘇家似乎將所有怒氣都發(fā)泄到關容頭上。關容雖然反抗,但她師父讓她隱忍,不許輕舉妄動,她只能將這些憋屈全都吞了下去。比如除夕那晚,她連口飯都沒吃上。蘇家苛待她,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。關容恨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