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憤怒的想著,季淑禾一邊走下了樓梯,手握成了拳頭,有一下,無一下狠狠地捶著樓梯。用此,來發(fā)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與憤恨。不知不覺,季淑禾就來到了門口。冷風(fēng)迎面撲來,打在臉上有些微涼刺痛??梢苍跓o形之中,也讓她因?yàn)轱柺芮瓒兊糜行┗煦绲拇竽X逐漸清明了不少。這時,突然由遠(yuǎn)及近傳來了一陣吵鬧聲,并帶著哭腔。季淑禾一怔,下意識抬頭望去。只見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,老的快要五十歲了,小的二十多歲。而這兩個人,都是在狗舍里工作,平日里,專門負(fù)責(zé)照顧藏獒。老的叫老王,叫的叫小劉。走著走著,老王一轉(zhuǎn)頭,掃了一眼錯后一步,不停在哭哭唧唧的小劉,沒好氣地斥責(zé)道:“你說你照顧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,怎么還這么不小心,說咬就被它給咬了呢?”一聽這話,小劉就更委屈了。舉起帶在手中專用的,厚厚的手套,大聲嚷嚷了起來,“誰知道它現(xiàn)在這么暴躁,這手套上只是稍微沾染上了那么一點(diǎn)點(diǎn)刺鼻的味道,它就突然發(fā)了瘋。你看看,這給我咬的?!薄霸趺凑f,我也照顧了它這么久。chusheng就是chusheng,發(fā)起瘋來簡直就是六親不認(rèn),忒冷血。”順著小劉憤憤不平的話音,季淑禾的目光落在了他舉起的手套上。果然,只見厚厚的手套被撕爛了,里面的棉花都露了出來,掌心正中間的位置上,一道猙獰的傷口赫然醒目,鮮血淋淋。要不是有專用的手套護(hù)著,他的這只手掌怕是直接就被藏獒給咬斷了。老王無語地?fù)u了搖頭,耐心地普及道:“你不知道嗎?藏獒還有一個別名,叫龍狗。身為犬類的王者,性格剛毅,力大兇猛,野性尚存,本就善于攻擊?!薄岸@幾天,它腸胃不舒服,本就煩躁不堪。哪怕有一點(diǎn)刺激的味道,都能徹底激發(fā)它的兇性。管你是誰,不撕爛你才怪?!边@翻話落下之后,小劉并沒有再狡辯,只是哭哭唧唧的聲音越發(fā)地大了起來,透著委屈與驚懼。與此同時,二人越走越遠(yuǎn)。望著他二人的背影,季淑禾細(xì)細(xì)品味著剛才他們之間的對話,突然眼前一亮。瞳孔微瞇間,一個陰毒的算計(jì)迅速在心底升騰而起。呵,慕容雨辰,這次看你還不死?拿定了主意之后,季淑禾轉(zhuǎn)身,緩緩?fù)镒叩耐瑫r,低頭若有所思。她該怎樣運(yùn)作,才能在確保一擊致命的同時,還能盡可能地將自己給摘出去,不引人懷疑呢?而最好的辦法,就是假手于人。可是,這個能利用的人該選誰呢?“季小姐,我終于找到你了?!边@時,聚精會神的季淑禾突然聽見有人跟她說話,下意識的,她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去。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,是伺候葛曉娟的貼身女傭。只要一想到葛曉娟吹牛說大話,在無法兌現(xiàn)借到高定的情況下,居然用假貨糊弄她,讓她在舞會上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。季淑禾就恨得牙根兒直癢癢,在心中,恨不得直接將葛曉娟的祖宗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。當(dāng)即,她臉色微沉,冷冷地問: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“那個......”貼身女傭討好地裂了裂嘴角,小心翼翼地道,“是夫人有事,想請季筱悠過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