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新鈴傻了眼。臉上的橫肉顫了顫,就連那溝溝壑壑的皺紋,都張牙舞爪地染上了不可置信的神色。什么?她借了林楚影那個慫包的光?這怎么可能?且不說這件事是真是假,單單這番話,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落下來,就已經(jīng)夠打她的臉面,讓她面色無光的了。該死的!想到這里,胡新鈴表情猙獰了起來,眉宇間,滿滿地全都是屈辱。恰巧就在這時,林楚影信步走了出來,聲音嬌淺,受寵若驚地道:“不用謝了,你可是我姨奶奶,能讓你沾我的光,那可是我?guī)纵呑有輥淼母饽?!”一聽這話,胡新鈴的鼻子差點被氣歪了。陰森森地搓著牙花,剛想要破口大罵,“林楚影,你這個小......”然而,“賤人”二字,還來不及脫口之際,瞧出她意圖的兩名黑衣人便同時上前了一步,殺氣騰騰地冷哼了一聲,“嗯?”這西山別墅里的人,哪個不知道慕容寒和林楚影關(guān)系不一般的。所以,自然要護著林楚影了。否則,事后慕容寒要是知道了這件事,怪罪了下來,他們可承擔(dān)不起。胡新鈴嚇得一哆嗦。哪里見過這種滲人的陣仗,直接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臉色漲得通紅之際,胡新鈴頓覺得羞愧難當(dāng),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鉆進去。林楚影心中冷笑了一聲。旋即,乖巧地走了過去,伸手去扶她,“姨奶奶,這么多人看著呢,影響多不好。況且,地上多涼呀,還是趕緊起來吧!”“哼!”胡新鈴瞪了林楚影一眼后,借由著她手的力道,緩緩起了身。心中,這個恨呀!她緊挨著林楚影,壓低了嗓音,避開了其他人的注意,陰森森地威脅她道:“好好好,林楚影,你真是長能耐了,居然磨磨蹭蹭的,敢讓我等這么久,給我等著?!薄把剑 痹捯魟偮?,林楚影便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來,好似被胡新鈴給嚇到了一般。手,驟然一抖。頃刻間,所有的力道盡數(shù)消失。而胡新鈴做夢也沒想到,會發(fā)生這種“意外”。下一刻,正起身一半的她,突然沒了支撐,“噗通”一聲,重心失控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狼狽又華麗地來了一個狗吃屎?!班坂?!”頓時,在場眾人,甚至包括胡新鈴帶來的三名男傭在內(nèi),全都忍不住笑出聲來。短暫的愣怔過后,林楚影聲音嬌柔似水,充滿了歉意,“對不起,對不起,姨奶奶,我嚇到了,手一抖,這才害得姨奶奶摔倒了。我馬上,再扶著你起來?!币贿呎f著,林楚影一邊作勢就要上前。誰知,面朝下的胡新鈴卻是渾身一顫,對于林楚影這個喪門星的靠近如避蛇蝎。下一刻,更是咬著牙,及其僵硬地從齒縫里擠出了四個字來,“你、別、碰、我!”林楚影聽話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。旋即,站在原地,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被自己整慘了的胡新鈴。只見她那頭刺眼奪目的紅毛輕輕顫動了兩下之后,手腳并用,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。一張老臉漲得通紅,燥得火辣辣的,滿滿地全是尷尬。面對著眾人充滿了譏諷的目光,頭都不敢抬,夾著尾巴,迅速轉(zhuǎn)身,一瘸一拐,趕忙灰溜溜地鉆進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