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收到消息,有人在即墨一帶屯兵,派我前來調(diào)查?!碧K衡景解釋道:“昨日之所以去林家莊,就是為了處理此事,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碰見了你?!鳖櫭魉腥淮笪颉!按耸驴捎羞M展?”男人點了點頭。“屯兵在此的,是即墨的一位商賈,出身自嶺南。這位商賈在嶺南也算得上是大商賈,只是卻于兩年前帶著商隊來到即墨,私下招兵買馬,鍛造兵器?!鳖櫭魉苫?,“好好的一個商賈,招兵買馬有什么用?若是被朝廷知道了,可是死罪。難道,是他活膩歪了?”“非也,”蘇衡景寵溺搖頭,“你仔細(xì)想一想,嶺南是誰的管轄之地?”“......晉王,”顧明霜恍然大悟:“此事與齊元澈有關(guān)?”“有沒有關(guān)系并不重要?!碧K衡景淡漠的放下茶盅,眼底劃過一抹殺意。重要的是,齊元澈必須得死。這一連串的預(yù)謀加害,已經(jīng)動了蘇衡景的底線。不管興慶帝是怎么想的,蘇衡景這一次卻絕不會再手下留情。顧明霜挑了下眉梢,漠然無言。她不是圣母,齊元澈毀了她的喜宴,毀了她的容貌,害的她和蘇衡景分離,害的蘇衡景滿頭華發(fā)。若是可以,她恨不得手刃對方。只是,那畢竟是大齊的王爺。想要扳倒他,真的有這么容易嗎?......正想著,影子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?!巴鯛敚缓昧??!庇白觿傉痉€(wěn),深吸了一口氣,隨即道:“那位商賈不管怎么樣都不肯開口,方才還趁著人不注意咬破了嘴里面的毒包,眼看人就要斷氣了。”蘇衡景倏然站起來,身上散發(fā)出一陣膽寒的氣息。一旦商賈斷氣,想要再指控齊元澈,那就是死無對證?!敖写蠓蜻^來,本王去看看。”說著,他就要過去?!疤K大哥,”此時,顧明霜連忙站起來,拉住了蘇衡景的衣角,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“不行,你身子還虛弱著。”蘇衡景直接拒絕,昨日他太過孟浪,也能猜到顧明霜此刻必定是身子不爽。所以方才她下床時,自己直接就將她抱了過來。連下地他都不舍得了,更別說讓她跟隨自己去大牢里。“你信我,”顧明霜拽著他的衣角,固執(zhí)的道:“若是這商賈真被毒死了,那么齊元澈那邊咱們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證據(jù)了。所以,他不能有事,必須將他給救活了。”她眼神堅定,不容辯駁。蘇衡景沉吟片刻,隨即道:“好吧,我?guī)闳??!闭f著,卻是將披風(fēng)拿來,直接將顧明霜給包裹起來,抱著她出了門。顧明霜神色微囧,也沒反抗。心安理得的躺在男人的懷中,一路去了大牢。大牢中,商賈正躺在地上口吐血沫,奄奄一息,邊上診脈的大夫止不住搖頭?!皼]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