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邊的云彩被初升的朝陽染得一片紅,翻滾的云?;腥襞弦粚咏瘘S色的薄紗,滿天紅暈,金光耀眼。
慕沉霜怔愣看著,被眼前的美景迷了眼,她已經(jīng)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看過這樣讓她驚艷的景色了。
一時(shí)之間,她竟完全忘記自己正靠在男人懷里,被他緊緊抱著。
傅君珩垂眸看著懷里的女人,淡淡的光暈映照在她的柔頰上,仿佛暈染了一層紅霞,一雙純粹的黑色眼瞳倒影著光暈,宛若黑色的琉璃,閃爍著細(xì)碎的光芒,在他眼底比那天邊的云彩還要奪目。
這無不是在引-誘著他。
慕沉霜似乎察覺到了那灼熱的目光,抬頭一看,一眼撞入男人一雙金色的眸子中,金光閃爍下,那一雙金色的眸子愈發(fā)迷人。
她極力讓自己的心平復(fù)下來,盯著他,沒好氣地問道:“你看著我做什么?”
即便被發(fā)現(xiàn),他也沒不好意思,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她看。
只見他薄唇勾起一抹輕笑的弧度,“這里又沒別人,我不看著你看著誰?”
話落。
慕沉霜秀眉一擰,這簡直就是在強(qiáng)詞奪理,“你非得要找個(gè)人看?”
傅君珩看著她,眼底的深邃猶如一道漩渦要將懷里的女人吞噬,只聽到他嗓音低沉沙啞,“這里的風(fēng)景再好哪有你好看。”
聽似調(diào)戲的話卻又極其認(rèn)真。
他的聲音猶如一股電流順著她的耳膜刺激著她全身的神經(jīng),心里更是一陣顫栗。
但她很快回過神來,看似冷靜地低垂下眼眸,但她的眼底卻有掩藏不住的慌亂,更像是在躲避。
只聽道她低喃罵了一句,“有病?!?/p>
傅君珩即使聽到自己被罵,他的神色也沒有什么異常,“本宮是有病,你又不是不知道?!?/p>
慕沉霜聽到這話,簡直沒法子接,畢竟連自己都罵的人,她能說什么。
直接翻了一白眼,懶得再理他。
傅君珩看著她的小表情,沒什么好臉色,但他的心竟然被莫名的愉悅著。
看著搭在她身上的狐裘滑落,他格外細(xì)心地替她搭好,以免著涼。
慕沉霜感受著他的動(dòng)作,他不經(jīng)意的觸碰,讓她只感覺全身都在燥熱,精神緊繃,但她又不想讓這個(gè)男人看出自己的任何異樣。
明明想躲避,但眼下的情況又讓她沒有辦法疏離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,他整理她身上狐裘的手,有意無意碰了她的身體,她里面本就只穿著里衣,男人手掌的溫度她清晰可察,每一下的觸碰都讓她神經(jīng)一顫。
“你若是怕我冷,可以帶我回去。”慕沉霜冷冷說了一句。
傅君珩手一頓,看著她,“難得這么好的天氣看日出,再待會(huì)兒?!?/p>
慕沉霜盯著她,嚴(yán)肅道:“那你就別對(duì)我動(dòng)手動(dòng)腳?!?/p>
傅君珩薄唇勾起,“美人在懷,誰能坐懷不亂?”
“說白了,你也不過是個(gè)膚淺的男人?!?/p>
表面再高冷禁欲的男人也不過是裝模作樣。
傅君珩沒有要生氣的征兆,“本宮的確膚淺,膚淺到只能看上你。”
他說著,緩緩伸手,手指卷起搭在她胸前的一縷發(fā)絲,放在自己的鼻尖,深聞著,動(dòng)作說不出的邪魅撩人,眼神深邃,突然問道:“那你覺得本宮和沈南之誰更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