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阿熵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來的時候,我卻又豁然清醒。猛的轉過石刀,對著自己頭頂用力就是一刀。石刀鋒利,我以前給自己斷過發(fā)的,除了比墨修用火灼斷更痛之外,效果差不多。至于痛,習慣就好了。那些扎入頭皮的黑發(fā),瞬間應刀光而斷,我痛得眼睛直跳。卻依舊強撐著看著阿熵,她意圖用黑發(fā)引著那些有關龍夫人的記憶進入我腦中。這樣讓我對龍夫人她們一族產生同情,從而不讓我阻止她們出來??蓴喟l(fā)之痛,既然我有,她與我的頭發(fā)能聯(lián)起來,肯定也會有的吧。果然我轉眼看去,阿熵雖然看不出半點痛意,可那些黑發(fā)都快速的涌動了起來。就好像一條條因為吃痛,而甩動的觸手。我捏著石刀,沉眼看著她:“同樣的招術,不要再用第二次了。我以前吃過亂認父母的虧,那時完全是無知?。 惫植坏媚拊谝姷桨㈧嘏c我一模一樣后,下定決心,要讓我斬情絲。她們操控著記憶,掌握著人心,玩弄著人的情感和信仰,不斷情絕愛,做不到她們同樣冷靜,根本就沒有勝算!阿熵只是淡淡的朝后面招了招手:“我知道你或許不會再接受這樣的情感了,所以我特意帶了兩個人過來?!彼贿^是微微一招手,就見黑發(fā)如同潮水一般涌動,兩縷黑發(fā),似乎很隨意的從黑發(fā)下面拉出了兩個人。其中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低叫道:“這是什么?媽,這是什么?你讓我來做什么?你放開!”我不由的皺眉看去,就見風冰消和一個看起來和風羲差不多大的女子,被黑發(fā)纏卷而來。相對于風冰消的不耐和焦急,那個中年女子看上去卻淡然很多了。被黑發(fā)牽引而出,她也并沒有像風冰消一樣,急著用石劍去削斷。而是任由黑發(fā)纏卷在腰身上,朝阿熵執(zhí)了一禮,然后才轉眼看著我:“何家主?!憋L冰消這會見到我和阿熵,也黑發(fā)都忘記割斷了,滿臉的震驚。雙眼在我和阿熵臉上轉了轉,就在他還要轉眼去看阿熵時,他媽一巴就將他的頭拍住。朝阿熵小心的道:“小孩子不懂事,您別見怪?!卑㈧刂皇堑坏男α诵?,揮了揮手,表示無所謂。她這會笑的時候,就好像當初隨己一樣,帶著幾分圣潔,讓人不由的心生膜拜。風冰消見阿熵那通體的神輝圣潔,好像有點自慚形愧。默默的低下了頭,可轉過的這邊時,雖一臉不知道情況,卻還是朝我道:“何悅,這是怎么了?這是你的頭發(fā)嗎?”明明是同一張臉,態(tài)度就立馬高下立現(xiàn)。我瞇眼看著他,再轉眼看著那個女子,輕笑道:“沒想到是你?!碑敵鹾慰喔艺f久伴冰消的時候,就提到過,他們的母親在風有一定的地位。再聯(lián)想久伴在體系嚴格的風家,能按她自己的意愿調到風校附近來找風冰消,至少證明她母親身份不低。后來風冰消更是倔強的跪在會場外面,要求留下來,守著這個久伴身死的學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