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祁上了另一輛加長悍馬。
車內(nèi)空間十分寬敞,安放著巴洛克式的真皮沙發(fā)和櫻桃木酒柜。
私人醫(yī)生拿出酒精和繃帶,為他做傷口緊急處理
而另一邊,立刻有妍麗的金發(fā)女孩端上熱咖啡祛寒。
蕭祁喝了一口,倚在沙發(fā)上,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疲倦。任由醫(yī)生把消毒酒精抹在自己的傷口上,微闔雙目,胸口泛起暖意。
這就是所謂的“家族”么無論受了多重的傷,有些人永遠(yuǎn)是你的后盾你的港灣,無需客氣,也無需防備。
有時候蕭祁不得不承認(rèn)這種感覺還不錯透著些微的溫暖。
他想起很多年前,自己也是像這樣從一片煉獄般的火海走出來,硬撐著重傷走了數(shù)十公里,像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。
他也不是,完全不會累的啊
引擎發(fā)動的咆哮聲驚醒了他,蕭祁睜開眼睛。
隔著如注暴雨,他看見那個名叫洛笙的女孩在車窗上呵氣,熏成一片小小的白霧,指尖劃下“”三個字母,默默地向他揮手。
下一刻車開遠(yuǎn)了。他愣了一下,忽然無聲地笑了。
“喂停一下”
拉斯維加斯郊外的公路,一個頂著防水布的女孩從越野車頂跳下來,攔路擋住了悍馬。
“嘿,兄弟能用一下你們的車么”
女孩修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,火紅色的長發(fā)在雨中飛揚,“見鬼,我們的車拋錨了哦,我可以付你們錢,很多很多錢我是蘭尼斯特家族的”
身邊忽然有人拉了她一下,是她的司機,“莉婭小姐這是亞蘭蒂斯家族的家徽”
順著司機顫抖的手指,莉婭猛然看到了車頂亮銀色的猛虎薔薇,栩栩如生。
這時候,悍馬車后座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:“先生,請讓他們上車吧。”
“這是我的朋友,塞爾維莉婭馮蘭尼斯特小姐,圣萊茵商學(xué)院的學(xué)生。”
“洛洛洛”
莉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,一邊上車一邊追問:“怎么是你呀”
“洛小姐在路上遇見了少主?!?/p>
前排的保鏢回過頭,面無表情,“因為天氣惡劣,少主讓我們護(hù)送一程?!?/p>
洛笙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有些事是不能公之于眾的,以亞蘭蒂斯家族的影響力,相信這場惡件只會被處理為天然氣baozha或其他意外。
他們終究是不同世界的人。
就像是魚與飛鳥的相遇,只是意外。
“這樣啊”
莉婭甩著頭發(fā)上的水珠,像一只落水的小狗在抖毛,“你像一位公主一樣有人護(hù)送,我卻在暴風(fēng)雨里搗鼓機器真羨慕你?!?/p>
羨慕么洛笙無言以對,無聲地苦笑。
“說起來,洛洛你真是要好好感謝里維諾斯少主?!?/p>
莉婭弄干了發(fā)間的水珠,靠在真皮沙發(fā)上感慨,“是他救了你啊。”
“”
洛笙望著窗外黑壓壓的天空,沉默良久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想起蕭祁對她那個野蠻的、不含絲毫感情的深吻,忽然間無法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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