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的吊燈低垂著,曖昧且柔和的光線灑在身后粉色的大床上。
嚴(yán)恒白抱著她,親吻她的額角。
他的周身滾燙,像是高燒未退,動作卻是溫柔的。
顧小禾的手圈住他的脖子,感受著他的親吻,沉醉于其中。一顆心升起又墜落,她嘴里呢喃著不知道是誰的名字。
嚴(yán)恒白轉(zhuǎn)眼間已經(jīng)變了樣。
這種感覺讓她迷失,她捧起了男人的臉,安靜的注視著他。
男人好看的五官微擰:“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厲澤珩……”
顧小禾很詫異自己為什么會叫出他的名字,可眼前不正是他嗎?
他的身材很好,冷硬的線條讓顧小禾的神經(jīng)緊繃。
他們配合的很默契,吻在一起,卻沒有一絲的別扭,仿佛這一切發(fā)展的都那么順其自然……
一場酣暢淋漓讓顧小禾干渴到嗓子冒了煙,可她依舊緊緊的抱著他,不愿意分開。
直到感覺像是從云端墜落,顧小禾這才從夢中驚醒。
午后的陽光照射進(jìn)來,烤在身上暖暖的,顧小禾猛的從床上坐起,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。
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?!
顧小禾踮著腳下樓,客廳的沙發(fā)里背對著她坐著一個人。
腳步停在樓梯上,顧小禾的心砰砰直跳。
剛剛的夢境還在腦子里浮現(xiàn),再見到厲澤珩,她竟有種做了壞事后的緊張。
傭人江嬸正從樓梯口前走過,抬頭看見顧小禾站在樓梯上不動,趕忙上來攙扶。
“您睡醒了?”江嬸輕聲問道。
“江嬸,沒事,我自己能走?!?/p>
坐在客廳里的人聞言,轉(zhuǎn)過頭來,顧小禾這才看清,沙發(fā)里坐著的人根本不是厲澤珩,而是韓穆寧。
韓穆寧起身,從江嬸手里將顧小禾接過來,扶著她往客廳里走。
沙發(fā)前的茶幾上,堆著韓穆寧從醫(yī)院里帶過來的藥。
顧小禾低頭看了一眼,轉(zhuǎn)頭又朝落地窗外看去。
那里停著的兩輛車都不在了,倒是多了一輛暗紅色的卡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?”顧小禾收回目光問向韓穆寧。
韓穆寧沒什么好臉色給她,將手機(jī)“啪”的一聲扔在她眼前,說道:“你自己看,不是你把地址發(fā)給我叫我過來的嗎?老子還真是上輩子欠了你,這輩子鞍前馬后的伺候你這么個活祖宗。”
顧小禾沒理會韓穆寧擺臭臉,不看手機(jī)也知道這事一準(zhǔn)是厲澤珩干的。
身前涼掉的咖啡被江嬸換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個漂亮的水果拼盤。
韓穆寧沒心思吃,看著江嬸離開客廳,拉起顧小禾就要走。
顧小禾一臉不解的而看著他: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腦袋讓驢踢了是不是?留在這兒等著挨炮?”韓穆寧一臉的沒好氣,語氣也跟著不耐煩。
顧小禾沒有想走的意思,單手抱著沙發(fā)靠墊,身子往后挪了挪:“那我去哪?”
韓穆寧見顧小禾抽回了手,眉頭蹙了起來:“去哪都比這兒強(qiáng),空房子我家也有,不就是花錢找個保姆嗎?實在不行就去我家,讓我媽照顧你……”
知道韓穆寧來了脾氣,顧小禾也沒和他較真,低聲道:“我不去……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