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表現(xiàn)的越平靜,王姨就覺得越難受,她抬眼看著安寧,咬了咬唇道:“小寧,當時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,我知道你母親太自私了,可那會已經(jīng)找不到你的親生父母了,當時你母親有后悔的,她帶著我去醫(yī)院,想要找那家父母,可人已經(jīng)走了,醫(yī)院里邊也沒有任何消息。”王姨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,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。她咳的面紅耳赤,上氣不接下氣。安寧伸手幫她順著氣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王姨終于沒有了劇烈的咳嗽。王姨伸手抹了一把嘴,她喉嚨沙啞,眼底已經(jīng)含著幾分的淚水?!靶?,是你母親對不起你。不過我還記得,當年醫(yī)院里邊的人說,那家姓魏?!卑矊幩坪鯖]有什么意外,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,她淺淺的笑著,淡聲道:“王姨,你好好的休息吧,我沒事的?!蓖跻涛宋亲樱鄣追褐z絲的淚光,哽咽道:“我知道,你肯定不能原諒小姐,當初的確是小姐太自私了……”“我沒有恨她?!卑矊幫蝗婚_口道。王姨愣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層不可置信。她以為,安寧肯定會恨曾春華這樣的一意孤行。安寧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,看上去十分的淡定,好似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世是怎么回事?!澳赣H……至少對我是好的?!卑矊幋沽舜寡垌馈KK于知道了,為什么童年的時候,自己在被父親打的時候,母親總抱著自己說‘對不起’,說一些‘你不該受這樣的苦’。小時候以為是曾春華在怪自己的無能,原來是這樣。之前給金雪涵獻血的時候,她就有所懷疑,現(xiàn)在所有的答案就攤在她的面前,安寧卻異常的平靜。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去說,去表達。王姨搖了搖頭,哭喪著聲音道:“小寧,當年的事情,就是你母親做錯了。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安寧閉了閉眼睛,等重新睜開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一片的平靜,她把復雜的心情全部壓在了心底,臉上掛起一抹牽強的笑意,淡聲道:“王姨,母親已經(jīng)死了,我沒有必要去把這個罪怪在一個死人身上,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已經(jīng)釋然了。”王姨看著安寧平靜的模樣,心底不由的一陣發(fā)慌,她寧愿安寧撒潑打滾,怒罵曾春華?!靶帲阏娴摹薄罢娴??!卑矊幍坏?,她站起身子來,繼續(xù)說道:“王姨,你好好的休息,剛才我問過醫(yī)生了,醫(yī)生說你體內(nèi)的藥素太多了,現(xiàn)在雖然調(diào)整了過來,但還是會留下不少的后遺癥?!彼辶恋难垌粗跻?,繼續(xù)道:“等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,咱們就一塊住,我養(yǎng)你老?!蓖跻滩恢涝撜f什么,看著安寧,一個字都吐不出來。安寧平靜的說完后,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等關(guān)上門的那一刻,安寧的淚水瞬間落了下來。她恨?還是不恨?曾春華并不算是壞女人,至少在她童年的時候,對她從來沒有打罵過。每次安建平要打她,都是曾春華奮不顧身的攔下來??扇舨皇窃喝A,她現(xiàn)在是高高在上的魏家大小姐,過著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。也不會在六年前被安晴設計上顧程遠的床,在異國他鄉(xiāng)待了這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