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方悅可哭的滿臉淚痕,墨承白眸色加深,半晌后還是點了點頭:“我會繼續(xù)觀察唐霜一段時間,不會對她輕易改觀的。”
“好,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?!狈綈偪尚牢康夭林鴾I珠回答,眼底也閃過了一絲暗芒。
因為她已經(jīng)可以確定,上次墨承白的吐血,叫他對唐霜的催眠心防塌陷了幾分。
所以在下次十個心理醫(yī)生重新對墨承白進行加固催眠之前,方悅可必須用自己的方式,讓墨承白繼續(xù)討厭唐霜。
現(xiàn)在目的達成,她也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。
可是漸漸地,方悅可的這口氣又開始凝重了起來……
因為她故意在墨承白面前擦了好長時間的眼淚,就是為了讓墨承白有時間來安慰她,哄哄她,消除她心里對過去被唐霜“傷害”的陰霾。
但沒想到,現(xiàn)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墨承白連張能擦眼淚的紙巾都沒給她遞一張。
方悅可受不了道:“……承白,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,那我就先走了。想起過去的可怕事情,我感覺心口有些不舒服,想回辦公室休息一下?!?/p>
“嗯。”墨承白卻只是點了點頭。
俊美如神的男人,此時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,坐在桌邊又恢復到了一開始看都沒看她一眼的狀態(tài)。
相反,他的目光卻是一直落在唐霜之前留下的那疊文件上,唐霜秀美的字體賞心悅目,也叫墨承白的眼底翻涌著叫人看不真切的情緒。
見狀,方悅可死死攥緊了手指,半晌后她才強壓下想將那些文件全部撕了的沖動,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走出了墨承白的辦公室。
但剛一出辦公室,童文潔便已經(jīng)小跑了過來。
顯然是感覺到了方悅可身上的氣氛不尋常,她問道:“悅可,怎么了?是不是墨總讓你生氣了?”
“我感覺承白沒以前對我好了……”方悅可壓低聲音,不是很想詳細回答。
可童文潔卻沒立刻發(fā)現(xiàn),聞言還越發(fā)跟緊了方悅可:“墨總怎么會沒以前對你好了呢?是不是和上次離婚沒成功有關系,但為什么你們都去了民政局還沒成功?難道是你做了什么嗎?”
“為什么就一定是我做了什么?童文潔,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自己!”
方悅可終于還是忍不住爆發(fā)了:“要不是你著急處理林陸,想要取代他的位置,弄出了那么一場拙劣的‘捉內(nèi)奸’戲碼,承白怎么可能會對我忽然改變?承白一定是因為你,才開始對我懷疑不滿了!”
因為要不是童文潔在墨氏對林陸下那么狠的手,唐霜怎么會來墨氏?
唐霜要不是來了墨氏,那之后又怎么會發(fā)生要離婚,墨承白受到了刺激吐血,甚至現(xiàn)在連催眠都沒那么穩(wěn)固了的事情?
方悅可痛恨地看著童文潔道:“早知道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,在你當初針對林陸的時候,我就不該支持你!”
“你這是在怪我?”
童文潔一愣,不可置信道:“悅可,我對付林陸是為了我一個人嗎?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倆!林陸一直呆在墨氏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,我不對付他,我們遲早都得完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