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漫舞知道桑梓的意思,她想說,要不要派人去殺了清虛真人。桑梓雖然不知道蘇漫舞的秘密,也不知道清虛真人究竟單獨和蘇漫舞說了什么,但她一看這房間里的氛圍和蘇漫舞的表情,就知道這清虛真人不能留。沒想到蘇漫舞卻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,由他去吧?!鼻逄撜嫒吮揪褪撬瘟栊夼蓙泶烫剿?,貿(mào)然出手,一定會引起宋凌修的懷疑。最重要的是,她相信清虛真人說到就會做到,說了會幫她處理好宋凌修那邊,就一定會。至于為什么......她自己也說不清楚。但清虛真人有這等本事,要想權利地位,榮華富貴,根本不必等到現(xiàn)在,他卻一直隱于民間,默默無聞......若不是這次秦公公找到他,要他入宮,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插足這些事情吧。“對了,桌子那邊怎么樣了?”蘇漫舞轉頭朝桑梓問道。不管是清虛真人還是宋凌修,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,對她而言,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玉時銘的身體。這雪?;▽λ膫谟衅嫘?,也不知道對玉時銘的傷口有沒有......不等桑梓回答,門外已經(jīng)傳來了桌子的聲音,還沒見人,便已經(jīng)從聲音里聽出他的欣喜:“王妃,太好了......”蘇漫舞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:“太好了?是不是時銘的傷口好了?”桌子點了點頭,又迅速搖了搖頭,然后再點頭,這才開口:“何止是背上的傷口好了,九千歲都醒過來了,這雪?;ㄕ媸巧袼?,真是神藥,要是再多點......對了,清虛真人呢?”“他......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蘇漫舞答道,越過桌子,大步就朝玉時銘的房間走去。雖說她剛剛已經(jīng)見識過了雪桑花的神奇,但沒有親眼看到玉時銘身上的傷好了,她始終不放心。蘇漫舞深吸了口氣,推開門,可她才剛剛推開門,門里便立刻掠來一個黑影,不等她多做反應,就已經(jīng)整個人被抱離地。只聽耳邊有風聲呼呼,風聲停,黑影也輕輕落到了床榻之上,詭譎的聲音輾轉而來,宛若隔世之音:“小東西,想本督了嗎?”是玉時銘,這是玉時銘的聲音。聽到這聲音,蘇漫舞只覺得眼眶都溫熱了。她真的好怕,好怕今生今世都無法都聽到玉時銘開口說話,更不敢相信,這一刻來得這么快。快得昨晚發(fā)生的一切,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就就好似一場夢。夢里,皆是驚魂。經(jīng)歷生離死別,蘇漫舞只覺得自己有好多好多好多的話想和玉時銘說,可話到嘴邊,卻只說了:“背上的傷好了嗎?就敢用輕功!”“你放心,都已經(jīng)好了。”玉時銘說道,頓了頓,又接下去:“清虛真人的事情桌子和本督說了,包括......你用嘴幫本督把傷口里斷刀碎片挑出來的事情,都說了,來,張嘴,讓本督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