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彥恒的心底卻微顫了顫,好似有什么漣漪蕩漾開來。不知道為什么,蘇漫舞明明是云真公主的敵人,明明是他們應(yīng)該對付的人,但他每次見蘇漫舞,都有一種蘇漫舞此人并不壞的感覺。不僅不壞,甚至......比很多人都要來得坦蕩無謂。而這種感覺,是無法偽裝出來的。可越是如此,他就越想不明白,蘇漫舞為什么會與云真公主為敵了。難道......錯的人真是云真公主?不,不可能,云真公主是顏泠皇后的女兒,是他的外甥女,他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只見過幾面的外人去懷疑她呢?想到這,王彥恒眼底的神色立刻降溫,變?yōu)楸?,連話說的口氣都客套了:“蘇大人對人生能有這般的認(rèn)知,真是讓本侯佩服不已,不過......不管蘇大人派人監(jiān)視王候府是出于什么目的,被人監(jiān)視終究是不太舒服的,還請?zhí)K大人諒解,將安插在王候府外的人都撤了吧。”蘇漫舞不清楚王彥恒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,但她一看王彥恒的態(tài)度巨變,立刻就猜到王彥恒所想的事情,必然和云真公主有關(guān)系了。畢竟......除了云真公主,還有誰能讓王彥恒對她的反應(yīng)那么大?不過沒關(guān)系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是黑是白,她相信王彥恒總會看清!“王侯爺放心吧,早在您來之前,本官便已經(jīng)吩咐他們撤離了。”蘇漫舞挑眉道,卻又忍不住饒有興趣的接下:“當(dāng)然了,王侯府這塊香餑餑,就算本官的人撤離了,也未必就能落個清凈,王侯爺還是處處小心的好?!边@......蘇漫舞雖然沒有明說,但她這么提醒,和明說又有什么區(qū)別。王彥恒的臉色微愣了愣:“你說的是......”“本官說的是誰,王侯爺心里有數(shù),這里人多口雜,您又何必多問呢?”蘇漫舞淡淡道,顯然是不愿再說下去了。見此,王彥恒也不強(qiáng)求,朝蘇漫舞拱了拱手:“多謝蘇大人提醒,本侯就此告辭,蘇大人一個姑娘家......也早點回去休息吧?!薄昂顮斅??!碧K漫舞點頭。可就在王彥恒要走上馬車的時候,又好似突然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東西,眉頭微皺,停下腳步,雙眼直勾勾的便朝蘇漫舞的馬車看了過去,看了片刻,終是忍不住開口:“這是......”見王彥恒注意到她的馬車,蘇漫舞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坐在馬車上的玉時銘,心底微顫了顫,臉上卻依舊故作鎮(zhèn)定:“這是本官的馬車,怎么了?”“你的馬車......”王彥恒雖然是在和蘇漫舞說話,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蘇漫舞的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