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也總算是可以松口氣了?!懊魈?,最多明天我們就可以到宋國先帝的行宮了?!本_寒的話中略帶欣喜。雖說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來過這里了,但當(dāng)年的事情對她而言仍是十分的清晰,好似昨日。蘇漫舞撩開馬車的簾子,看了一眼外面。終于要到了嗎?真是有種莫名的期待和恐慌。期待的是,顏泠皇后可以記起當(dāng)年的事情,恐慌的是......萬一連行宮都不能喚起顏泠皇后的記憶,那......想到這,蘇漫舞就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。好似察覺到了她的心情,玉時銘伸出手便將她攬進了懷里:“不用擔(dān)心,就算行宮不能喚醒母后的記憶,我們也還可以另想辦法?!薄靶袑m......已經(jīng)是我們最后的辦法了吧。”蘇漫舞擰著眉道。不是她不愿意抱著希望,而是這一路上,她一次又一次的希望,一次又一次的失望。走過那么多的地方,顏泠皇后仍是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,再這樣下去......“不,或許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試試。”蘇漫舞的話音落,玉時銘突然接下。這......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試試?蘇漫舞的眼底猛然一亮:“什么辦法?”可玉時銘卻搖了搖頭:“到時候再說吧,這個辦法......現(xiàn)在還用不了。”這......有機會可以治好顏泠皇后,現(xiàn)在卻又用不了的辦法?蘇漫舞疑惑的微皺了皺眉,好似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但玉時銘這話的意思,擺明了是不愿意多說,既然如此,那她又何必多問呢?想到這,蘇漫舞就點了點頭:“嗯,那就先到行宮再說吧?!被蛟S是因為離行宮越近,綺寒的心情就越激動,連馬車的速度都快了不少。馬車一路往行宮的方向狂奔,而行宮那里,宋凌欽的文書早就已經(jīng)下達了?!熬褪沁@里了。”綺寒將馬車停在了行宮外。而她的馬車才剛剛停下,就立刻有行宮里的人迎了上來,語氣還十分恭敬:“不知車上的大人是......”聽到有人上前,蘇漫舞便拿出宋凌欽送來的信物,緩緩從馬車?yán)锾匠鍪?。蘇漫舞沒有說話,行宮的人則一看這信物就明白了,趕緊行禮:“見過大人?!贝笕耍窟@些人竟然喊她大人?蘇漫舞挑了挑眉,好似好奇宋凌欽究竟給她安排了一個怎樣的身份。不過,不管宋凌欽給她安排了一個什么樣的身份都沒關(guān)系,她只要能順利的進入行宮,安安生生的和顏泠皇后在這里住上幾天就可以了。想到這,蘇漫舞立刻開口:“本大人累了,開門讓馬車進去吧。”“是。”蘇漫舞都發(fā)話了,行宮的人哪里還敢多說,朝看門的人一揮手,便示意他們把門打開,又側(cè)身讓出了一條路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