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康候,董小侯爺,董冠宇,甚至是整個董家,都已經(jīng)給她做了一個血的教訓(xùn)。她又怎么能不吸取教訓(xùn),又一頭扎進這泥坑里?最重要的是,她不僅僅是她自己,她還是一個母親。她沒能保護好她的爹爹,她的哥哥,她的侄子......這最后的一位親人,她是一定要保護好的。而她想保護好貊秉泓,最好的方法就是帶著貊秉泓離開,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她之前總覺得,貊秉泓生性平庸,不思上取,是他們董家的恥辱,如今才發(fā)現(xiàn)......或許,這才是上天給他們董家所留下的最后一絲憐憫。至少......這樣的貊秉泓愿意安于現(xiàn)狀,甘于平庸,至少......這樣的貊秉泓,可以活得久一點。董賢妃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,齊國皇帝的心里也是萬千的感慨。一夜之間......不過是一夜之間,竟然可以發(fā)生那么多的事情。一個在齊國立足兩朝,可謂根深蒂固的勢力被打掉。一個家族被幾乎滅門。一個賢妃,一個太子......就好似突然變了天一般,什么事情都不一樣了。只希望董賢妃可以撐住,可以帶著貊秉泓好好生活吧。“皇上......”見齊國皇帝愣在原地,遲遲沒有開口,齊福海就忍不住輕聲喚道。齊國皇帝被齊福海的聲音拉回神,抿了抿唇,這才終是輕嘆了口氣,朝齊福海問道:“你說,朕對賢妃和泓兒......是不是太過無情了......”“事到如今,皇上若是不對董賢妃和太子無情,只怕......就是對顏泠皇后還有九王無情了,說到底,皇上不過是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而已,又何錯之有呢?”齊福海安慰道。聽到齊福海這話,齊國皇帝的心里總算是安穩(wěn)了一些。不錯,他不過是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而已,又何錯之有呢?想到這,齊國皇帝便又好似想起了什么:“對了,時銘他們呢?”這個點了,顏泠皇后肯定在鳳儀宮睡覺,當(dāng)玉時銘和蘇漫舞......他們又在做什么?“皇上要找九王和王妃?要不要奴才派人去請?”齊福海一聽齊國皇帝這話,立刻應(yīng)下。齊國皇帝卻搖了搖頭:“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連董賢妃都收到消息了,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?怕是正在某個地方等朕處理完吧?!碑吘?.....這是他和董賢妃之間的事情,玉時銘和蘇漫舞身為小輩,實在不好插手。齊國皇帝說著,頓了頓,又接下去:“等他們知道朕已經(jīng)把事情處理完了,應(yīng)該......會主動現(xiàn)身?!薄案富使挥⒚?,叫漫舞佩服?!饼R國皇帝的話音才落,門外便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。聽到這個聲音,齊國皇帝和齊福海的眉眼皆是一挑,這......這不是蘇漫舞的聲音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