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國皇帝待人寬厚,貊秉忱早就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所以他會對德妃有這樣的處置,也在貊秉忱的意料之中:“既然父皇都已經(jīng)想好了處置的方法,那兒臣就就不多言了,只是......這件事情既然已經(jīng)告一段落了,那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的那件事情,父皇還準(zhǔn)備繼續(xù)查下去嗎?”“這......”若是換了以往,齊國皇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繼續(xù)查下去,可......剛剛貊秉忱和他說了那番話以后,他總有些擔(dān)心此事與貊秉燁有關(guān)。若是此事真的跟貊秉燁有關(guān)系,那他讓貊秉忱繼續(xù)查下去,豈不是......如果不查,顏泠皇后的事情既然解決了,那三天以后,那些官員找不到確鑿的證據(jù)證明玉時銘和蘇漫舞的清白,玉時銘和蘇漫舞也仍舊可以無罪釋放。但......無罪釋放又如何?這件事情沒有找到真兇,不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,玉時銘和蘇漫舞的身上仍是背著嫌疑吧?最重要的是,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貊秉燁干的,那他能干這一次,就能干第二次,第三次......一想到這件事情不解決,對玉時銘和蘇漫舞很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,齊國皇帝的雙眼就立刻瞇了起來:“查,不過不要大張旗鼓的查,而且不管查到的是什么結(jié)果,都要先隱瞞下來,偷偷告訴朕,明白了嗎?”齊國皇帝這話,擺明了就是想給貊秉燁一個機會,貊秉忱又怎么會不明白呢?“兒臣明白了,那......兒臣就先回去,至于后面的事情,就交給父皇來處理了?!滨霰勒f道。齊國皇帝點了點頭,眉眼瞬間柔和:“這兩天辛苦你了,你這身子本就不好,朕還......”“父皇說的這是哪里話?兒臣生是齊國的人,死是齊國的鬼,自然是應(yīng)該為齊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?!滨霰喇?dāng)然的答道,好似他所做的,不過是分內(nèi)事,根本沒有什么值得提的。說罷,頓了頓,貊秉忱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,這才接了下去:“父皇若是真的心疼兒臣,不如就答應(yīng)兒臣一件事情?!薄芭??什么事情?”貊秉忱一直是無欲無求的存在,所以他突然開口要他答應(yīng)他一件事情,齊國皇帝的眼底立刻就閃過了一抹驚訝。還有事情能讓貊秉忱如此動心?專門開口請他答應(yīng)?不等齊國皇帝多想,貊秉忱已經(jīng)接下了:“還請父皇不要告訴太子殿下和九王妃,這件事情是您交給兒臣,讓兒臣幫忙解決的?!薄斑@......又是為什么?”齊國皇帝在心中想了許多的可能性,但想來想去,都沒有想到貊秉忱要他答應(yīng)的竟然是這件事情。不要告訴玉時銘和蘇漫舞?為什么?他這次可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?。 肮Ω呱w主?!滨霰赖恼f道,頓了頓,這才接了下去:“兒臣手中的權(quán)利已經(jīng)很大了,已經(jīng)夠讓人忌憚了,雖說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不是這種人,但......難保其他人知道了這件事情,不會多嘴多舌,兒臣向來不喜紛爭,不喜麻煩,父皇您是知道的,所以......多一事,不如少一事。”